而小杰身后的那位女孩,他从她身上也找不出念的痕迹,也许就是小杰的servant了。
可惜他无意和没有念能力的servant作战,或者说,没有念能力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他能感觉到,小杰身上仍然有潜力的味道。
“他,就这么走掉了?”司徒安安望着西索不断缩小的背影,喃喃自语。
纪念馆的动乱似乎愈发激烈了,已经有许多人扭作一团打了起来,司徒安安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把拉过小杰的手狂奔起来:“我们先回酒店!”
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突然出现的西索。方才西索一直盯着自己看,为什么?她身上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吗?难道西索知看出来自己是aster之一了吗?如果是的话,那西索又为什么就那样离开了?
是因为她的念太弱了,西索不屑于和自己交手吗?
他刚刚还对小杰说:“真想早点和你好好地交手、尽情打一场啊。”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小杰现在没有念能力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她连西索究竟是不是berserker的aster都无法确定。
好不甘心,为什么刚刚的自己面对西索,害怕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有吉尔伽美什在身边,她就什么也做不了吗。好丢脸,为什么她直到现在,身体也还在发抖。
“安安,你还好吗?”哆啦a梦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可是司徒安安现在没有回话的心思。
忽然,她的手被紧紧地一拽。
司徒安安停下脚步,回身去看,小杰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安安,答应我。”小杰伸手去擦拭司徒安安脸上的泪痕,“不要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司徒安安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无意识地哭了出来,十分难为情地别开脸:“怎么突然说这个,你还是很介意誓约与制约吗,放心啦,我很惜命的!”
“西索很强,不是我们现在能打败的对手,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绪。”小杰走到司徒安安的面前,目光炯炯地看进她的双眼,“我也很不甘心啊!我现在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哭泣。”
虽然安安从来没说过,可是他能感觉到安安私下里一直有在努力训练她的念能力。因为在锻炼念能力的同时,身体的素质也会随之增强,而现在的安安偶尔露出的小臂上,已经能清楚明白地见到肌肉的线条。
小杰扬起唇角,脸上是很爽朗的笑:“我们来拉勾勾吧?一起变强,一起努力,一起活到最后。”
“好!”司徒安安胡乱用袖口抹了抹眼泪,伸出小拇指,和小杰的小拇指勾缠在一起。
再怎么哭哭啼啼也无济于事,现在的她绝对打不过西索,只有想办法让自己变强了。
不过流星街的那个情报屋,故意取着圣杯战争的英文theholygrailwar为名字,一定有另外一个aster在那里。如果她过去以后发现,那又是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怎么办?
她必须要变强。无论是念能力,还是誓约与制约,她必须要快一些完全掌握。
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循序渐进了。
她绝对要保护小杰直到最后,让小杰恢复念能力。
她绝对要活着回家。
另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追上逃走的berserker,无功而返。
当他赶回司徒安安的身边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幕。
落日余晖洒下,司徒安安的眼神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坚定。
不错嘛,吉尔伽美什心想,这是终于下定决心了。看来他们之前所说的那个誓约与制约,从今往后能真正发挥作用了。
那本王就愉悦地陪她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闹上一场好了。
“安安!该起床了!”哆啦a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徒安安全身酸痛,迅速挣扎着起来。她现在已经不会赖床了。
自遇到西索后,已经过去了七天。
为了做好去流星街的准备,司徒安安这一个星期忙得格外充实,又或者说,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充实过。
白日里,小杰会陪着她一起锻炼。不过小杰现在没有念,所以只能陪她做做引体向上、俯卧撑这种磨炼身体素质的动作。晚上,她就回房间,独自训练她的念,还有她那尚未成熟的念能力。
吉尔伽美什这些天倒是十分省心,似乎成天都在外面闲逛,感受新信息时代的人类文明。
小杰偶尔会说她努力过头了,应该适当地休息一下。每当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会立刻跳出来冷哼一声:“你要是想让她早点死,就多让她休息。”有时司徒安安会怀疑,吉尔伽美什不会一直偷偷英灵化跟在自己身边吧?否则怎么次次都能在小杰说完的下一秒现身的。
令人欣慰的是,她立下的誓约与制约,现在的状态已经十分稳定了。也正是如此,她的念才能突飞猛进地成长。
哆啦a梦默默地看着司徒安安雷厉风行地洗漱、换好衣物,颇为感慨。让一个生活中平稳日常的人来异世界以生命为代价战斗,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它的余光扫过司徒安安手上的手套——筋肉手套。那是前几天它特意寻来给安安的,可以让她在锻炼肌肉的时候,效率到达正常人的数倍。
这些天安安除了洗澡,从来不会摘下这副手套,哪怕睡觉的时候,都戴着它。
不过司徒安安本人倒不像哆啦a梦担心得那样,看上去心情似乎十分不错,大概她的抗压性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