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油杰和五条悟开口说什么打断自己的话,贺莹几乎是略微顿了顿就继续道,“虽然你们可能要说这只是一种习惯,毕竟以前一直都是这么叫的,但是又真的仅仅只是一种习惯吗?人的习惯确实很难养成,也很难改变,但真要想改也不是不可能。人不会很亲密的称呼自己的敌人,只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友人啊。”
她当然清楚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某种信任,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当着夏油杰的面假装是五条悟的未婚妻,又当着五条悟的面问他信不信任夏油杰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两人早就已经因为理念的不同分道扬镳,有感情有信任也并不代表会改变这种前行的方向。
她故意要说这样的话当然并不是为了促进两人和好,她又不是什么真圣母还要管两人的朋友关系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更何况她清楚得很,只要分歧一直在,两人就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各自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得足够久,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不过这样也就够了,除非两人能立刻解决所有矛盾一致对外,让她退无可退,否则,这两人就别想联手来逼迫她。
想问她问题,可以啊,先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再说吧。
什么?解决不了,那就没办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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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还有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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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贺莹心里怎么想,她话还是说得真诚又温柔,连笑容都十分好看,一时之间似乎连整个气氛也被她带动。
然而不等五条悟和夏油杰说什么,突然之间原本还平静的地面有了些许的颤抖,贺莹脚边的小石头弹弹跳跳的滚动着,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察觉到异常的贺莹低头望了一眼,随即若有所悟,她是觉得地面有些晃动,难道是地震了吗?
日本是一个地震频发的国家,贺莹到日本这么多年以来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地震,就算现在感觉到了异样也并不慌乱。
而就在贺莹因为低头没注意到的地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神色却蓦地警惕起来,连眼神都变了。
下一刻,他们站着的地方猛地向下塌陷,贺莹立足不稳,脚一滑就要向下跌去。
贺莹惊恐之下脸色煞白,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她被人重重的拉进怀里,顷刻之间已经双脚悬空,被人带着高高向上跃起。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贺莹震惊的瞪大眼睛,脑海里面一片空白,连心跳都为之失速。
她的脚下是如同恐怖片中的场景,他们三人原本站的地方快速向下塌陷出一个深坑,散落的各种碎石泥土将地下正好通过的地铁掩埋了起来,只露出车身斑驳淋漓的杂色。
无数的人在尖叫奔跑者,剧烈的抖动让烟尘从地底猛地扑了上来模糊了周围的视线,让逃跑的人更加慌乱得甚至分辨不清跑动的方向。
而在各种各样的杂音之中,首先传入贺莹耳中的却似乎是有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平稳安定的心跳声并没有因为周遭杂乱恐怖的环境而有所改变,传入人的耳中似乎也传递着某种安稳的情绪。
贺莹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境况,她整个人被五条悟抱在怀里跟着他一起悬停在半空中。耳朵就仅仅贴在五条悟胸口的位置,这才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声。
有些莫名的情绪下,贺莹下意识动了动,然后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五条悟。
和平日的轻浮姿态不同,脚不沾地的漂浮在空中的白发男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底下的烟尘,就好像透过了那些浮夸的表象,看到了底下的真实。
就在这样高的地方,清晨的日光毫无障碍的落在五条悟的白发之上,配合着那近乎南极经年不化的冰川冷到极致般的蓝色眼睛,让人惊艳至极的同时竟也隐约产生一种模糊的敬畏心态。
这才是五条悟,当代最强咒术师的真实模样,强大到最接近神的存在。
察觉到贺莹望过来的视线,五条悟低下头来,在对上贺莹甚至还带着些惊惧的视线后,就好像一尊雕刻完美但冰冷的雕像被突然之间注入了生机,突然之间就生动起来。
“哎呀,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谁都敢骗,下面不过是一个很弱的小东西罢了,有值得这么害怕吗?”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安慰了的贺莹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哪有什么人都敢骗,有时候还不是因为迫不得已嘛,谁又会喜欢撒谎啊。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贺莹白了五条悟一眼,“下面是什么,是咒灵吗?”她的眼睛可远远比不上五条悟,更何况从这么高看下去,她只觉得头晕,现在说话也算是转移注意力。
“是咒灵哦,”五条悟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还带着平日里说话的轻松,“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呢。”
下一刻,贺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另一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悟,小早川没事吧?”她循着声音转过头去,就看到站在一只奇怪的咒灵头顶上的夏油杰有些焦急的神色。
“她没事,”五条悟答得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你当是谁在她身边啊,她怎么会有事。”那个时候,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到杰也伸手了,只不过当然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