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多久，卡莱尼就在那站了多久。
直到小腿肿胀酸痛，他才稍微挪了下脚步。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艾尔海森放下文件问道。
“我不想走。”
卡莱尼眼眶已经泛红：“我好不容易考进教令院，却要因为这个职位变动被辞退，我不甘心。”
“书记官本就不是繁忙的工作，没有助理也很正常……”
“艾尔海森大人。”卡莱尼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很崇拜您，所以您能对我说句实话吗。”
“您把我赶走，是不是为了让洛洛来给你当助理？”
艾尔海森：？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卡莱尼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艾尔海森性格，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反悔。
“所以……”他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
“你是应该说对不起。”
他将新发布的岗位分布打印出来，钉在门口小牌子上。
书记官的工作很杂，所以他把各种工作流程都打印出来挂上，节约时间。
岗位分布的附件清晰写着：如果因为职能原因删除岗位，实习生可服从调剂到其他岗位。
卡莱尼看完，再也没脸待着这里，捂着脸离开了。
艾尔海森在虚空终端上操作了几下，不一会儿，厄洛斯走了进来。
“说是有文件需要递交？”他挽起袖子，露出并不结实的肌肉，耍宝道：“交给我，你放心！”
“这些。”
艾尔海森指了指已经批完的文件，继续说：“那个叫卡莱尼，是你的朋友？”
“啊？”
“以后离他远点。”他说：“有些人，想过利用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刚刚在他面前提起洛洛，只不过是想利用他交换留下机会罢了。
不过这些肮脏的事情，不需要告诉厄洛斯。
“好。”
厄洛斯什么也没问，乖巧点头。
“晚上我要去找提纳里喝酒，你自己解决晚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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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厄洛斯为自己找了位饭搭子。
“最近工作好忙啊，都没时间画画！”
厄洛斯对这位像姐姐一样体贴大方的女士很信任。
澜说：“咱们那边的画拖一拖倒是没问题，只是你粉丝要的画如果拖时间的话，可能会影响你在他心目中形象。”
这段话完全是站在厄洛斯角度说的。
他的下巴趴在桌子上：“我知道啊，可是，我真不知道该画什么……”
“工作图，居家图都可以啊，不需要什么清新脱俗画面，只要满足他的心意就好了。”
厄洛斯眼睛转了转，一拍脑袋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
连饭都没再动，他一路小跑的向家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澜在背后喊到：
“喂，今天不是说你发了工资要请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