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朝大海。
看不见余峥的表情。
自然也不知道他将眸光转回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侧脸，长睫覆落下的桃花眼里深情汹涌：“嗯，很重要。”
温时雾忽然又将脸转回来。
余峥睫毛一颤，他立即别开脸，状若无意地抓了罐度数不高的啤酒。
温时雾也伸手拿过一罐啤酒。
她转到配料表那面，检查着有没有她过敏的东西，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手里的那罐酒就被余峥给抽走了。
他换来一杯鲜榨果汁：“你喝这个。”
“噢。”温时雾有点儿失望。
她本来还想找个不过敏的酒陪余峥一起喝的：“她已经不在了吗？”
“什么？”余峥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啊……我没那个意思。”
温时雾立即纠正措辞：“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追不到的女孩儿，她能让你这么惦记，那应该是不在了。”
冬日见你！却似枯木逢春
余峥：“……”
他起开手里的那罐啤酒，乌瞳沉静地看着她，忽然被她气笑了。
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也就算了。
怎么还这样咒自己？
温时雾皱眉：“你笑什么？”
“笑你。”余峥的心情忽然舒畅很多。
温时雾有点儿不满：“我们聊的话题那么沉重，你这样笑，很破坏气氛。”
她是见余峥状态不好。
想跟他谈谈心，哄他开心的。
但余峥没有直接回应。
他拎起那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别过脸去笑。
温时雾有些气恼地看着他。
见余峥笑得肩膀都有些颤抖，那口酒咽下去后，他的笑更加放肆，海风里都回荡着他悦耳又张扬的笑声。
温时雾气得放下手里的果汁，恼羞成怒问：“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余峥笑着转回头：“她这不是还活得挺张牙舞爪的？”
温时雾一怔，但很快恍然大悟。
她忽然用指腹抵住唇瓣，用干净清澈的鹿眸看着他：“那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过好奇怪。
活着就活着。
活蹦乱跳就活蹦乱跳。
什么叫活得挺张牙舞爪的。
哪有他这样形容白月光的？
“还行。”余峥依然挑着唇，“反正她如果听见这番话应该不会介意。”
温时雾：“那你白月光心还挺大。”
余峥看着她：“嗯。”
毕竟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而且这不都心大到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