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盛意神情莫名。
他用余光睨向沙发上那个棉花娃娃,这次这款余峥倒不是裸体。
温时雾给他洗过头发,染成他曾演唱会时出现过的蓝黑色,吹成中分夹板烫。娃衣是酷拽的马丁靴配黑色皮夹克,胸前还挂着一条性感的银色项链。
温盛意:“哪个野男人?你说这个?”
他将棉花娃娃拿过来。
温时野睨过去,就对上余峥嚣张至极的视线——他软萌脸蛋上架着副墨镜,还半挂着,露出一半上抬着的眼睛。
他沉默半晌:“……昂。”
温盛意将棉花娃娃丢一边儿去,墨镜彻底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问。
温时野头顶冒烟:“你是亲爹吗?你闺女深更半夜都跟人家跑了!”
“害,这种事儿她又没少干过。”温盛意表示理解地摆了摆手。
温时野一愣:“什么意思?”
温盛意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叶桑宁,叶桑宁轻笑着抬头:“你就没觉得,余峥那孩子,有点儿像谢礼吗?”
亲自爆料!双向奔赴的糖
温时野蹙着眉思索了很久。
好半晌后,他脑海里才出现一个模糊的形象:“你说长得娘们唧唧,总在剧组里给雾雾塞糖的那个?怎么可能!”
“余峥那么……”
夸奖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温时野话锋急转:“总之,那小屁孩儿跟余峥长得哪里有半点儿像?”
“什么娘们唧唧。”温盛意瞥他两眼,“人家那会儿是年纪太小还没长开,五官又太漂亮,你小时候也这样,你妈给你穿上裙子抱出去都没人觉得你下面带把。”
温时野:“……”
年少无知时女装大佬的往事不必再提。
他心情更不爽了:“那更得担心了,那个谢罪当时不是还害得雾雾差点……”
“打住昂。”温盛意沉声提醒,“雾雾最不喜欢听别人喊他谢罪,更不喜欢我们再提这件事。你要是真那么在意你妹妹,就随她去吧,能让她开心不就好了?”
但温时野还是心梗。
想到妹妹跟野男人跑了,就产生了一种自己摆在家里二十二年的漂亮小手办,突然长腿跑到别人那儿去了的感觉。
操。
从小到大都是狐狸精。
嫑个脸。
……
与此同时。
嫑个脸的狐狸精已经换下演出服,换上了慵懒宽松的黑白休闲装。
温时雾从隔间回来时。
便见方才在舞台上骄傲耀眼的大明星,此刻已经褪去璀璨光环,穿着最随意不过的常服,懒散地叠着双腿在沙发上等她。
见她出来。
余峥抬抬下颌:“打过电话了?”
“嗯。”温时雾点了点头,“不过总感觉我哥好像想把你刀了的样子……”
余峥懒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