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年,乌飞兔走。
“我们是师兄弟,也是知己,但也争斗十年。”
秋庭桉看着季祈永满眼好奇宝宝的样子,就不免失笑。
轻拂着季祈永的头发,目光温柔:
“如果以后不是太子,就要住这样的庭院,会觉得不适应吗?
“真的可以吗?”季祈永眼睛都亮了!满眼闪烁着惊喜与期待!
秋庭桉觉得这孩子,傻气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当然,也有好处,以后宅子由你挑选、摆设也由你做主,不需要恪守宫中制度规矩……”
说着,秋庭桉似是玩笑一般说了一句:“这么说着,你好像一般庭院里的当家主母似的。”
季祈永握住秋庭桉的手,嘴角微微张开:“东宫、宫殿、太师府,都是一代接着一代人,住进去、搬出来。”
“可这里更像家——”季祈永缓缓抬起头,目光期许地看着秋庭桉:
“师父,我们有个家吧。”
阳奉阴违
长公主府——
季辛一身燃红华服,张扬、耀眼的不可方物,唯独发簪偏下,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花,像是诉说着对故友的思念。
“殿下,大殿下来了——”枞韵怕季辛冷,给她拿来一件披风,轻轻披上。
季辛左手托着一盘新鲜生肉,右手拿起刀子,将肉一片片割下。
鹰尖锐的爪子抓住肉,双翅扑腾间,带起一阵劲风。
她目光沉稳地看着鹰,眼神无意识宣告着她的绝对掌控,整个画面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嚯!”季阳一进门,就瞧见季辛耍鹰玩乐,“雕养的不错,你说那帮大臣看见你在府里养这玩意。”
“他们又该跟父皇打小报告了。”
季辛神色不变,没会季阳,专心致志与鹰喂食:“一群酒囊饭袋,动动嘴皮子罢了。”
季阳很难不认同这话,“一会儿等幺儿来,再商量赈灾吧,你头顶的白花……”
“还想着叔父?”
“听说外域有了叔父身影,但不知是不是他,要不派人去看看?”
这话传到季辛耳中,手指微微一颤。
……
裴府之中——
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墙壁上挂着几幅古朴的字画,窗外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洒在地上。
“你是说这两孩子,瞒着老夫,要借救灾之事,让桉儿从朝堂脱身,咳咳咳——”
裴书臣火气上来,咳嗽两声。
怪不得好生生的,把时序政调走,去验什么药材。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前脚刚与他耳提面命,不许隐瞒,不许擅作主张!
后脚就把最听话的那个,也给拐着,一起瞒他!
“放任他十年在外,就敢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
“等这事结束,早晚寻个时间,给他重新立一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