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先把胡思乱想的账还了。”
“咱爷俩再算算屡次欺瞒的事情,看你能不能撑得住,撑得住再把你不吃饭、倒药这些琐碎的小账还了。”
“撑不住,定个惩罚期,分期处。”
裴书臣很满意的从孩子脸上看见了惶恐,笑了笑,淡淡开口:
“歇着的时候,自己去把鞭子擦干净,一会儿用它。”
“质问”
另一边——
秋庭桉坐在桌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沿,另一只手执着茶杯。
眼神专注地盯着桌上摊开的“证词”。
眉头微微皱起,时而轻轻翻动纸张,时而微微摇头。
离哲站在一旁,身体斜靠在桌角:“大人,这件事您告诉小殿下了吗?”
秋庭桉听闻,微微侧头,眉梢一挑:“你没告诉吗?”
离哲眉头一皱,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道:“您家孩子,我上哪儿去告诉。”
秋庭桉放下茶杯,眼神带着一丝怀疑,目光紧紧盯着离哲:“你没告诉张大可?”
离哲听到这话,瞬间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乱:
“您、您……我为何要告诉大可。”
秋庭桉眉头一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嘴角微微上扬:
“你跟他眉来眼去的,一个天天跟在永儿身边,一个天天跟在我身边。”
“我能看不出来?”
离哲被说破后,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就那次姜汤,我发现他为人还挺不错。”
“午时知道吗?”秋庭桉突然来了兴致,盯着离哲的眼底。
“我阿兄……其实我和大可,也没人挑破关系,所以我就还没告诉阿兄。”
午时平时不苟言笑,再加上两兄弟分开时间很长,十几年都是自己摸爬滚打,兄长虽有苦衷。
但离哲心里,其实对午时还是有些疏离感的。
秋庭桉并不像自家孩子一样,那般八卦,也就没再问下去。
沉默良久,二人同时抬头!
“不好!”
“永儿、小殿下!”
此刻的东宫——
没人提前告诉季祈永,而季祈永所知的便只有,秋庭桉被捕入狱。
季祈永看着一份份上交的证词,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刺骨的冰冷。
“这些所谓的大臣们,落井下石!”
他怕秋庭桉像那年一般,在狱中受尽酷刑,又谨慎小心自己的行动,是否会打草惊蛇。
“殿下,稍安勿躁,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张大可端上来一碗新炖的金银花银耳粥,“您两天没吃饭了,也不能熬坏了身子。”
季祈永摇了摇头,眼神空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若是没有您,我宁愿不要这些快乐。】
父皇当年是如何坐上皇位,他为何不能。
只是,这是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