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一切因她而起,可又她无能为力,情绪形成了一种负循环,短短几天,循的快麻木了,整个人像只提线木偶一样,哭和笑都别扭。
红灯变绿,沈濯恋恋不舍地收回手,一脚踩下油门。晏宁决心要打破这片安静到令人不适的氛围,问:“你认识那个许杨吗?”
她也确实挺担心萧知许的,即便不是旁观者也能知道,一段十年的感情足够刻骨铭心。
沈濯也不知道哪来的醋劲儿,对她一张口就问别的男人略有不满:“不认识。”
晏宁微微错愕:“你是老板!”
“谁规定老板就要认识公司的每个员工了?”
说的理直气壮,晏宁张着嘴呆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反驳的点,最后上下嘴唇轻轻一碰:“好吧。那你总听说过他吧?”
“嗯。”沈濯懒洋洋地说,“以前在公司见过,听说是本地人,家庭条件挺好的。”
晏宁慢慢琢磨着这句“家庭条件挺好的”,能让沈濯有如此评价,说明是真的很好。
她大惊失色:“那萧萧不会被骗吧?!”
沈濯问:“骗财骗色?”
晏宁啃着指甲想,既然家里条件很好,那应该不会偏财,至于后者嘛,好像怎么看也都是萧知许赚了便宜。
“骗……感情?”
“闲的吗?”又是红灯,沈濯空出手弹了她一个脑崩儿,“你放心,萧知许又不傻。”
晏宁撇着嘴摸摸额头,一打眼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去哪?”
沈濯莞尔,说:“找个荒郊野岭把你卖了。”
晏宁毫无杀伤力地回怼:“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起码会拌嘴了,沈濯很高兴,忍不住小声哼歌。
“还远呢,睡一觉吧。”他说。
天琴座流星雨迎来极大。今日恰逢新月,没有月光打扰,可观测还是要逃离都市,避开光污染。晏宁第一次知道京郊还有这么……荒郊野岭的地方。
环顾一周,四下无人,旁边是一片玉米地,风吹过,玉米杆和叶子簌簌作响,氛围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片。
下车前沈濯又拿出来他那条大红色围巾,还有冬天才会戴的加绒帽子,长长的兔耳朵垂到肩膀。
“够了够了。”晏宁有点喘不开气。
“晚上冷。”沈濯探身从后座拎起一件长度到小腿的羽绒服,把晏宁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
山上都是颠簸的小土路了,车开不上去,全靠走着,两人跟着星图app找位置,走了一段路才看见有人,看上去都是来追流星的,旁边搭着几顶黄色小帐篷。
晏宁累了,也不顾穿着一身白,找了片空地席地而坐,她穿的臃肿,坐下后像一团三角饭团,沈濯跟在后面拍了张照。
夜色晴朗,遥遥能望见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