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老妈在群里说太冷,想辞职,问大家是否支持。那个总是把家扛在肩上的女子,终于也有了想要休憩的念头。我毫不犹豫地投了赞成票,心里为她能放下重担而窃喜。
当天晚上,家群的视频通话热闹非凡,三四个话题交织成一片欢声笑语。老妈又笑着问大家:“我问你们支不支持我辞职,怎么没有人回复。”声音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期待。
四五个聊得火热的人,赶紧撇下各自当下的话题,一致表态,对老妈的决定给予最坚定的支持。
没过几天,有一天晚上,九点左右,我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我立马有一种莫名紧张感,或者也可以说是恐怖感,接到家里人特殊时间段单独打给我的电话,都会有这种感觉,这次是阿琴打给我的。
——接通电话,阿琴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几分吞吐,我耐着性子,与她周旋于日常的琐碎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问:“你有和阿妈聊天吗?”此刻,我知道这通电话的主题要来了。
我疑惑地回:“没有,怎么了?”
阿琴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事,你明天找她聊聊天。”
我一面胡思乱想着她说这话的缘由,一面恼火她总爱整这死出,话说一半,勾起别人心炫,又不给答复。于是,我没好气地问她:“聊什么嘛,怎么了?”
在我的追问下,她终于说了缘由,原来是老妈的感情之路出了点问题,于是我们从分析老妈的心情到聊起一些陈年旧事。
——从小到大,我们一家经历很多风风雨雨,而发生这些事情时,阿琴几乎全都在场,包括她自己遭遇许多人生变故,她目睹了太多人情冷暖,经历了无数风雨,依旧保持着那份对世界的纯真与尖锐。
——我们聊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心中难免压抑难过;但幸而,我们又聊到了一些开朗的事情,比如如何做一个脑筋活络的人,为生活增添乐趣,减轻烦恼,这是我们都在修炼的课程。
与阿琴挂断电话后,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老妈的号码,是一通很失败的电话,因为我面对老妈的伤心和难过,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很废得来了一句:“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真是笨蛋,明知道自己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也明知老妈此时不喜欢我们笨嘴笨舌在她面前谈论她的事情,还直愣愣打过去,然后换来清脆的忙音。
后来,我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最好的做法是,第二天再打电话。聊天内容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了此事,因为老妈是个要强的人,她不愿意和我聊她感情方面的事。而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干脆对此保持沉默。
转眼间,已是2022年的尾声。十二月,是个充满历史意义的月份。从十二月中旬开始,行程码取消了,出行只需要健康码就行。从严格管控到陆陆续续全面放开,阳了的人一下子猛增。新冠开始的时候,人们争相购买口罩;新冠要结束的时候,人们又争相购买感冒药。但好在,我们大多数人在祖国母亲的带领下,都挺过来了。
愿新冠病毒彻底消失在2022年的尾声里,让我们迎接一个欣欣向荣、一切安好的2023年。愿老妈的心也能像这即将到来的新年一样,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