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亮晶晶的杏眼中满是期待，顾瑾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嗯。”
他答应下来。
校庆那天，乔玮玮和方雪在后台候场。
身上穿的是顾瑾年特意找人连夜定制的礼服，优雅中又不失她这个年龄的青春俏皮。
临行前，陈特助甚至为她请了化妆团队。
但这次校庆她并不是主角，她让化妆师给方雪做了一个造型。
水蓝色的长裙，头发拉直，披在腰间，宛如一朵水莲，清纯动人。
但此刻，方雪紧张的浑身发抖，“玮玮，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忘词了怎么办？”
“万一我跟不上调子，或者破音了怎么办？”
乔玮玮宠溺一笑，“别想那么多了，马上就要到我们了。”
话音刚落，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下面有请方雪、乔玮玮给我们带来原创歌曲《如梦》。”
方雪还是紧张，浑身都没办法动弹。
“放心，有我。”
乔玮玮一边牵起她的手，一边拿起一旁的小提琴。
只是，在触碰到小提琴的瞬间，手感有些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她和方雪一起走到台前。
为了放这场演出尽善尽美，她提前和负责灯光的同学打招呼，给方雪打单人独光。
她则停在方雪右后方。
看着前方的蓝色身影，乔玮玮深呼吸，拿起琴弓。
第一个音符拉出的瞬间，琴弦断了！
琴声戛然而止。
台下一阵骚动，方雪也同样紧张，但她不能乱。
这是她和玮玮辛苦一个多月的演出！
想起乔玮玮信赖的目光，她捏着衣角，下了个决心。
用吟唱代替前奏。
空灵的嗓音游荡在礼堂，像是鲸鱼在海洋中发出的低吟。
在吟唱最后一秒，乔玮玮丝滑接上音符。
黑暗中，没人注意到女孩手中的小提琴琴弦只剩下一根。
她拼尽全力，用一根琴弦，拉出了整首歌。
歌声空灵令人心醉，琴声坚韧仿佛泣血的凤鸣。
最后一个歌词落下很久，众人依旧沉浸在表演中。
直到她和方雪一起谢幕退场，台下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