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近七百个日夜中的不解愤怒、以及谢允衾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相思折磨中。
在被云皎亲手撕开伤口,告知他‘我不可能再爱你’后。
他终于懂得了爱。
谢允衾张了张嘴,竟难说出半句话。
“大小姐,是遇着什么困难了吗?”
有人在外头叫云皎。
亦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氛围。
云皎对谢允衾说:“你走吧。”
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谢允衾走得失魂落魄,都未曾向苏老爷辞行。
苏老爷还甚是惶恐,怕有事得罪。
云皎安慰:“镇远侯世子纨绔不定,有什么麻烦也会当众找了。”
苏老爷安心些许。
……
酒楼人多口杂,是各种信息的交汇之处,亦是方便造势之处。
镇南王声望水涨船高,渐渐地,民间也翻出些有关前太子一事的言论来。
“当今镇南王可是与前太子情谊深厚的兄弟,镇南王如此,前太子真能是谋逆之人?”
“早些年就有人喊冤,结果如何呢?为前太子说话之人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流放。”
“你别说,愈发有种欲盖弥彰的可疑了……”
无人敢提及的往事忽然卷起舆论,云皎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月,镇南王沈闻铮行事低调,为民办实事。
可再低调,云皎也知晓他如一把已然出鞘的利刃。
而利刃出鞘,自是势在必得,必要见血。
不管为夺嫡还是为伸冤,云皎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只是没想到,晚上酒楼即将歇业之时,迎来了这些天在他人口中的贵客。
来人一身玄衣,穿得低调随意,却不掩非凡的气度。
云皎坐在房里算账,和他碰了个正着,眼见躲不过,只能弯眼笑道:“真巧啊,镇南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