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唇：“挂在我家。”
他是会哄人的，游刃有余。
阮迦不信他会挂起来，听起来太虚假。
位置越高，人情越薄。
他一定是随意扔在桌角，隔天保姆整理房间才会帮他收起来放在哪个角落。
可阮迦不会拆穿，挂不挂又如何，谁能指望高高在上的男人去挂一幅不起眼的画，怎么不能是她带了目的才送出那幅油画。
等红绿灯，司机刹车停下，她重心不稳，肩膀往季复临怀里一栽。
季复临没推开，沉稳坐着，一个人似自言自语：“最近怎么老是遇到你。”
她看进季复临领口的风景，他今日没打领带，潦草解开一处纽扣，他笑时，嶙峋喉结跟着稍稍滚动。
阮迦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缘分？
她将心计说得讨巧绵绵。
季复临意味不明扯唇，半低颈项，手臂越过她拿烟盒，敲了支烟悠在唇间。
刚叼住。
烟却被怀里的小姑娘轻巧取走，手指甲做了漂亮的美甲，晶莹透色，手骨柔腻纤长。
她把烟含在嘴里，亲自擦铜质打火机，点火。
季复临抽的烟，黑金盒的，说不上名，只有‘烟草特供’四字，他抽的就是这种，味儿很冲，咳得不行。
阮迦学着男孩子们抽烟的动作，轻轻吸了下，入肺跟堵似的发麻，喉咙忍着尼古丁的火辣，让烟彻底烧好一圈。
才取下，讨宠似的，将烟蒂那一边送到季复临唇边。
“烟，给先生点好了。”
她声音乖软顺和，烟没被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