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将结束时，季复临才接通视频，那边漆黑一团，他没开摄像头。
阮迦朝书桌前坐下，将下巴垫在手臂，听那边传来的声音。
有人同那位高明政治动物的季先生谈话：“先生，BitlnfoCharts的数据。”
讲的是英文，是币种比特还是以太呢。
想起来，泰国时差慢一个小时，季复临这时候怎么可能在独处。
身边或许围几名分析师，亦谁谁的女伴和新宠。
传来窸窣一阵，钢笔落桌，以及椅子被拉开的动静。
两三分钟后阒然静谧。
季复临离开房间，皮鞋稳稳迈步下台阶，朝海边的皮沙发入座，像是随意找个地儿坐一坐。
苏梅岛海风重，面料精贵的黑衬衣被风拂动领口。男人看一眼手机，发问，“吃过什么。”
阮迦微怔，哪吃什么，再看手机里的自己，脸蛋干净，唯独颈动脉边缘有条醒目红痕，余下半截掩在毛衣领口。
她小声问：“是脖子吗。”
那边无声。
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擦伤，不是番茄酱。”阮迦解释，“今天给客户搬东临，不小心被玻璃刮到。”絮絮叨叨说，“割很深。”
季复临靠到沙发背，开口意味不明：“看看多深。”
阮迦嗯。
讨乖似的把手机放好，镜头对准自己。
撩开毛衣领，v领设计的粉色毛衣，轻轻一敞，霜白娇嫩的锁骨尽然暴露。
天生的牛奶白肌，她肩膀很瘦，肩峰弧度呈纤细滑腻的美人肩。
毛衣布料堪堪挂在玉臂。
并非她本意暴露，今天穿的毛衣略显宽松，大V领的，哪怕轻轻一揭，肩太嫩，浅浅滑落大半，露出大片酮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