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书桌面前,不知如何是好,漫长的时光有种像被审讯的犯人。
季复临拿了块冰块丢酒杯里,绕了绕,才喝一口。
目光扫过站在书桌前的小姑娘,站得腰挺直,脊梁还是如静斋阁那夜硬撅撅。
身上的jk小白裙没来得及换,故意穿来给人可怜似的,沾了血渍,膝盖又红又肿,如今的画面,同那夜在天台有什么区别。
十余天不见,厉害得很,去哪儿弄得一身伤痕累累。
跟陶瓷娃娃似的,一摔就碎得干净。
破碎又可怜。
季复临收回视线,看着酒杯里冰块一点一点融化,挑着音嫌弃道:“给你跪床上,我让伱膝盖出过血么。”
脑海里浮现季先生夜里的行为,阮迦忍不住退步,缩了缩肩膀。
抬头,季复临看着莫名其妙后退距离的小姑娘,就一眼,沉沉的,没波澜的,瞬间钉住她的脚步不敢再动一点。
目光移到她笔直不动的美腿,伤口还挺深。
片刻,阮迦低声回应:“跪一晚上膝盖也疼,你还…”
男人反问:“还什么。”
她细声控诉:“拉我头发。”
季复临单手用拇指挑开钢笔盖,低眸,敛色,轻松圈出公文页里的漏洞:“你不挺享受。”
阮迦瞳孔倏而张开。
瞧瞧,她那没出息的样,炸毛挺快,声音都有劲儿:“先生胡说。”
胡说什么,她身体最诚实,也敏感。
碰一碰,就是滩泥。
季复临目光直视阮迦的方向,一瞬不瞬:“很喜欢跟男孩子玩儿?”
她不认:“我没有。”
料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