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响。
看着来电显示里的号码，季复临示意阮迦离开自己的大腿。
懂事地，从他身上离开，远离。
那边是一道浑厚低沉地男子嗓音：“伱周伯父、秦伯父、陈叔、还有季家都在你后面支持你，走条我们给你铺的路不好吗，金融鱼龙混杂究竟有什么好玩。”
只见季复临手指来回摁台灯的开关。
“知道，我有分寸。”
他分明礼貌的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听得电话那边更失望又无奈。
那边是他的叔父：“你祖母咳疾，天亮回家一趟。”
季复临动作一顿：“您呢。”
那边：“我自然要忙。”
季复临有些不耐烦地皱眉：“挂了。”
那边尚有耐心劝导：“你爷爷真要整整你的作风了。”
他又问：“项目你们还真不给我继续了？”
那边：“只要你自身撇手不参与。”
季复临懒懒一笑：“那不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您早睡。”
挂完电话，季复临坐在原地沉默不言，似都忘记阮迦的存在，不曾看过来一眼。
所有心思在回忆那通电话。
看他沉默的模样，哪怕亲密无缝过，哪怕给过为数不多的柔情和温宠，阮迦总感觉，离他越来越远。
多远不清楚，只知比星月可望不可及。阮迦将背靠到墙上，不着急过去和他聊。
两分钟过去，他出声：“我有事，你今晚自己住。”
阮迦手指攥紧沾染血迹斑斑的裙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