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迦放下羹勺,顺着连伯说的方向看出去。
看见季复临出门离开,估计刚洗过澡,换了笔挺有型的临服套装,背迦矜贵优雅。
来接人的小李候在庭院,见他先迈出大门门槛,小李才规矩地跟上。
也不过来打句招呼。
“先生有事。”边上盛汤的连伯解释。
阮迦手撑下巴,看着满桌子佳肴,粤菜,官府菜,法式临点,都有。
“做那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连伯将碗筷摆在她面前:“先吃,吃不完让主厨收拾,拿去喂外面的流浪狗,不算浪费。”
“给他留一些。”阮迦扫了一眼角落的粥。
连伯不解地蹙眉:“先生不吃剩饭。”
“他就一活祖宗,回来见我没有给他留饭,他肯定不跟我说话。”阮迦说这句话的时候基本是不假思索。
“他吃与不吃是他的事,得给他留。”
连伯神色诧异了两秒:“您还挺了解他。”
阮迦专门留了易存放的清粥和松茸鸡汤。
“他这人,挺难哄。”
吃完晚饭。
阮迦在庭院遛鸟,找花剪摘花,递给连伯。
“放哪?”连伯抱着花篮,回头看她。
阮迦想了想:“餐厅吧,有个花瓶。”
“那个…。”
那个很贵,不是拿来插花,即便如此,连伯照旧随她去,也不是折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