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利落打了圈方向盘:“谈我,你就不说话,行,记账,以后一起算。”
阮迦安静靠到座椅,咬紧唇瓣,不搭腔。
被他欺负的事还少吗。
夏季热,她怎么住哪都不舒服,偶尔住合院,偶尔去美术馆的画室画画。
季复临就是个高高在上的,明知道她喜欢东山别墅的画室,不帮她把画室搬来合院。
不闻不问。
合院人少,住得不习惯,又换去璞居,更偏僻,除了鸟没人陪她玩。
反反复复一周过去。
最后被季复临强制打抱在怀,塞进车里,果断带回东山墅。
她死活不肯,甚至不搭腔,考虑到腹中生命,乱踢乱蹦的两只脚丫终于安静下来,任他抱上楼。
放到那张过往两人最熟悉的床。
深夜沉静。
她坐在床边,搭着两条腿,男人自她面前,半蹲下来,给她脱鞋,换上她爱穿的白色小毛拖。
“东山别墅画室的锁,怎么开?”她突然问。
季复临不疾不季道:“忘了。”
说得从容不迫,好似也是那么一回事。
换好鞋,季复临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工作。
谁也不说话,室内突然陷入一片温馨宁静之中。
阮迦还在想着她的画室。
试图通过陈荣找开锁师傅解锁,寻找门卡,一无所获,就连陈荣都没有办法帮他打开。
里面有她的画笔,一些旧画和棉花娃娃,虽然过去很久,她这个人做不到抛弃自己的画作,哪怕是半成品。
“先生骗人,你肯定知道怎么进。”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