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晴还以为是温敏,忍不住笑着回头:“姐,你去……”
话没说完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藏香味。
人们常说,记住一个人最先记住的是味道,最后忘记的,也是味道。
盛知晴向来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只是现在,那股熟悉的,凌冽的,仿佛雪中冰松的味道再次涌入鼻腔。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漫天的雪,铺天盖地地洒下来。
凌冽的风将他吹透,一抬头,就是这把黑色的伞。
盛知晴话哽在喉间,人仿佛定住般,怔了半响,才回过头去。
果然对上了仓央颉利清冷的眉眼。
那张脸隐在伞下的阴影看不清楚,只一双眼眸明亮而深沉。
静静看着他,好像世界只剩他一个人,眸中的温柔情谊让盛知晴心中一颤。
……这是他以前最奢望的场景。
奢望仓央颉利温柔的眼神,希望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可现在……盛知晴只觉得惋惜。
这份迟来的深情,他已经不需要了。
大雨倾泻,打在地上和伞上,哗哗作响。
将他的思绪从雪落无声的藏区草原唤回。
世界嘈杂得让人安心。
盛知晴回神,抿了抿唇,正想说话,就听到仓央颉利声音坚定:“我申请调到上海了。”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由得一愣,眸中疑惑:“为什么?”
他记得之前听人说,仓央颉利本来可以调到华北军区,有更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