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杭一句句说下来，一直没有停下。
他足够平静，平静得让纪芸白惶恐。
直到最后一句话落，纪芸白忍不住呢喃。
“自己的生活……”
不再拥有他的生活吗？
而没有她后，顾梓杭的生活又会是何种模样。
她怎么会想不到，很多个夜里，她都会这般想，也会这般梦见。
梦见顾梓杭穿着火红的婚服，她穿着嫁衣嫁给他。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种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好多次。
可是梦到了最后，她却发现自己坐在了首位。
而顾梓杭和别的女子牵着手一起离开。
他们会相拥，会亲吻，会生孩子，可是那些故事里都不会再有她。
但为什么，重来一世，她还是无法和顾梓杭在一起，她不甘。
可是对上顾梓杭的视线，她竟然不敢讲自己的不甘说出口。
杯子里的茶被顾梓杭填满。
房间里沉默的只剩下了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顾梓杭才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