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霖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江呈衹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华霖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江呈衹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华霖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江呈衹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华霖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华霖面无血色的脸，江呈衹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华霖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江呈衹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华霖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江呈衹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华霖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华霖：“华霖姐，世子妃找你。”
华霖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