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江呈衹脑中犹如有洪钟在鸣，让他有些发怔。
华霖这名字，光是想起来，他就觉得心间异样。
时而觉得窒息，时而又觉有细针密刺，心跳有时急促，有时又错落。
听这消息，分明愤怒与疼痛多，他提起多日的一颗心却终于落地。
江呈衹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情绪，可华霖，不过一卑微之人。
她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叫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去想去做，她也会永远站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江呈衹捏紧了拳头，手臂青筋都凸起，指骨用力到泛白。
他盯着泪水流了满面的齐婉兮，静默许久，才咬牙切齿般地重复一遍：“她，自己想走？”
她怎么能走，又怎么敢走。
“是、是……”齐婉兮撑着墙，才没膝盖发软地跪下来，“妾身与华霖虽只相识短短三月，但也算是交心之人，华霖曾说，自己到了该走的时候，一介婢女，也不可能同世子爷一生相守。”
好一个交心之人。
好一个一生相守。
江呈衹不屑两人情意，也暗嘲华霖痴心妄想，却有种怪异至极的失落。
他又叹自己过于自傲，或是太工于心计，将华霖离开这简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天，她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呈衹叫了人来将齐婉兮送回院里之后，如同脱了力般地坐到椅子上。
这些天，抓到了许多人，严刑拷打之下，竟无一人识得华霖。
之前，江呈衹就隐隐有预感，华霖的消失，好像与阴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