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你感觉如何?”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将顾楚谕从梦魇中拉回现实。
他回过头,看见春时雨泪痕未干,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转过脸,房中挂满了经幡符咒。
香炉里燃的香薰和春时雨随身佩戴的香囊一样。
顾楚谕心下疑惑,且惴惴不安。
“朕这是怎么了,房里挂这些东西又是在做什么?”
春时雨捧着顾楚谕的脸,眼神闪烁,语气急切又紧张。
“陛下,你都不记得了吗?”
顾楚谕握住春时雨的手,回想着刚刚做的噩梦,心绪久久不能平。
他居然梦到了春三娘,还将她当做了救自己的人。
明明,当年救他的是春时雨。
可是,他看着春时雨娇柔带泪的脸,又是一阵恍惚。
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他喃喃自语。
“朕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朕明明是在御书房批奏折,怎么会突然昏厥?”
顾楚谕怔怔的看着春时雨,脑中混沌一片。
头又忽然开始隐隐作痛,他面色一僵,脑中似有千万只蚁虫,在啃噬他的脑髓!
春时雨见此,心下大慌。
“陛下,你的头疾又发作了。快别想了,什么都别想,臣妾伺候你服药!”
说罢她拿出旁边的小盒,取出一枚米粒大小的朱红丹药,给顾楚谕服下。
红的药丸刚一入喉,顾楚谕就感到小腹升起一股暖流。
痛感减轻,脑中也不再混沌。3
春时雨松了一口气,趴在他怀里,哭得娇软无力。
“没想到这三年来,臣妾不在陛下的身边,陛下的头疾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你就是批奏折太晚,昏倒在御书房呀!”
经过春时雨这样一番提醒,顾楚谕的残缺的记忆似乎清晰了一些。
春时雨又接着说。
“陛下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是巫医的这些经幡和符箓唤醒了陛下!”
“臣妾眼睛都要哭瞎了。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活了……”
顾楚谕心里像堵了千斤重石,难受至极。
他一边拍着春时雨的背,一边温言安慰。
“是朕不好,头疾发作害你跟着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