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舒玲站在那,嗓子发紧说不出话。
何瑞君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或许连过敏的意思都不明白。
可他想要伤害她的想法却是真的。
姜舒玲脑子乱作一团,几乎无法思考。
这时,身后传来何问礼的声音:“阿玲,你没事吧?听李婶说,早上你过敏晕倒在楼梯口。”
姜舒玲回过头,看着何问礼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到动静,屋里的二人也看了过来。
廖雅兰先开了口:“舒玲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舒玲直没回答她,蹲下身看向何瑞君:“君君,你拿妈妈不能吃的药给妈妈吃,是不是故意的?”
五岁的何瑞君对上她的眼神,心虚地缩在廖雅兰的身后。
廖雅兰向着他说:“舒玲姐,瑞君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单纯的觉得药好,想要妈妈早点健康,是不是,瑞君?”
何瑞君见有人撑腰,马上有了底气。
“我怎么知道妈妈不能吃!我感冒的时候,你们都让我吃这个,妈妈是个坏妈妈,自己吃不了苦苦的药,还给我吃!”
姜舒玲闻言,气的手在抖。
她分明和何瑞君说过,这个药她不能吃的……
何问礼也看不下去,却是出声责怪她:“你一个当妈妈的人,这么能这么想自己的孩子?!”
姜舒玲红着眼抬眸:“何问礼,你真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是不是要我今天真的死了,才能被重视起来?”
何问礼皱眉:“快过年了,别说这种晦气话!君君也只是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他见姜舒玲还要再说,沉声打断:“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何问礼牵起何瑞君的手,和廖雅兰一起离开了家。
“君君,我们去送姨姨回家。”
轻飘飘的几句话,像是针刺进姜舒玲的心里。
她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无力感蔓延全身,苦笑着喃喃。
“是……我斤斤计较……”
一件足以要了她命的事,就这么随意揭过,没有任何人会在乎她的感受。
从这天开始,他们陷入了冷战。
一连三天,姜舒玲的感冒好了些,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临近春节,这是学生们的最后一堂课,也是她最后一天在这里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