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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君拽着雅兰姨姨的手,想要拉她起来。
廖雅兰还在担心这件事情,会真的被何问礼知道。
然而,她被何瑞君这一摇晃,听着何瑞君的委屈的声音,心里越发不安和烦躁。
她一把推倒了何瑞君,凶狠的看着他。
“滚,听着你哭就烦!你能不能闭嘴,天天哄你哄的要死!你还在这里吵!”
何瑞君小小的身体,顿时被推了应该踉跄,他的头重重的磕在了电视机的柜子上。
“砰——”
廖雅兰的视线看了过去,她发出尖叫一声。
地上是何瑞君流出来的,一股股鲜血,是何瑞君流出来的血。
何瑞君就这么安静的倒在地上,无声无息,她不敢去探何瑞君的鼻息,而是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疯玩往外面跑。
“我不是故意的!!”
廖雅兰慌张的离开了这里。
……
另外一边,学校。
何问礼问了校长,得知了姜舒玲其实很早之前就跟校长说了辞职的事情,原本姜舒玲就是被调过来的。
人家想走,他们也拦不住。
毕竟真的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而且也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5
“校长,那你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吗?”
校长奇怪的看了何问礼一眼。
“你和姜同志不是夫妻吗?她从来都没和你说起吗?”
何问礼苦涩的笑了一下,他常年都待在部队里面,只是会经常写信而已。
可却从来都没有问起。
“她是大城市来的高知识分子,还是北京大学毕业的学生,你去问问那里的老师,或许可以得到更多消息。”
何问礼闻言,心中燃起丝丝希望。
也诧异姜舒玲的身世,夫妻五年到头来,他还要在别人这里,知道姜舒玲的消息。
心中后悔更甚。
“谢谢。”
最后,校长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何问礼还找到了姜舒玲的其他同事,原本寄托的希望,在他们一次次摇头中熄灭。
只是,他似乎明白,姜舒玲的离开不是一个偶然,也不是她在任性,其实离开的痕迹满地都是。
何问礼往车票站的方向走,走到那个巨大的梧桐树下,这是姜舒玲和他相遇的地方。
就在他看着这个树发呆时。
耳边响起姜舒玲的声音。
“问礼!”
何问礼心口一颤,是姜舒玲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身后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幻觉,他苦涩的笑出声。
姜舒玲都走了,他怎么就出现了幻觉?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车站。
“一张去北京的车票。”
“好的,请问你那天出发?”
“我——”
这时,身后响起李婶焦急的声音。
“小礼啊!你怎么才回来,何瑞君出事了!”
何问礼愣住:“怎么回事?李婶发生了什么?”
李婶将气喘匀道:“君君,流了好多血,现在被送到医院去了,你快去看看。”
何问礼顾不得买票,急忙赶去医院。
“同志!你的钱!!”
何问礼心口滞涩。
舒玲,你再等等,我们的儿子出事了。
过几天我一定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