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罚’姜乔先保留了起来,凌钺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机灵,笑着应了。
前往漳县赈灾刻不容缓,姜乔却一拖再拖。
弹劾公主的奏折到姜帝那儿的书桌都快放下了,最后只好传召明丞相进宫,随时准备给自己的女儿托底。
公主府内。
“殿下呀您怎么还不着急啊。”连翘冒着大不违的风险上前劝自家殿下。
上公主府扔鸡蛋的百姓光是今天就已经抓走了三波了。
可姜乔一边吃着剥的葡萄,一边和府里的伶人门打着马吊。
姜乔摸起一张牌,高兴地拍桌:“大四喜我又胡了,来来来都给钱!”
陈为生清净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殿下牌技神准,每步策略都如此精妙,奴婢几个自愧不如。”
其他三人也是笑而不语,纷纷主动掏出荷包。
公主府给他们下发的月例丰厚,这点儿能哄公主高兴,那是物超所值。
连翘抽了抽嘴角,陈公子喂牌都喂到嘴边了。
“折枝您倒是劝劝殿下呀,”连翘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往日公主那么聪明,唯独对这马吊,用殿下的话来说就是又菜又爱玩。
“世子您来了!您快劝劝公主吧。”连翘宛若看到了救星。
牌局重开了一局,姜乔只是抬了下眼皮:
“你来啦,快坐下陪我打一局。”
就在连翘希冀的目光注视下,凌钺‘无意’地走到陈为生的位置。
“世子您坐。”陈为生不恼,识趣的起身让位。
凌钺坐下后说:“臣不怎么会玩,还请殿下不要建议。”
姜乔喜笑颜开的洗着牌:“没事本公主教你。”
连翘内心仰天长啸,只好扶了扶额头:
“玩吧玩吧,殿下奴婢去给世子端杯茶来。”
屋内有茶,不过是姜乔喜欢的牛乳茶,但府里的下人知道世子不喜甜食。
“去吧去吧。”姜乔重新投入牌局。
可是从凌钺坐下来,姜乔就一局都没再赢过。
凌钺没怎么打过马吊,牌技一般只是手气特别旺,也就做到陈为生喂牌喂得那么精准。
眼看姜乔身前堆积的小金山一点点少了下去,站在一旁的陈为生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
“世子出这张。”
陈为生指了张是姜乔要的牌,凌钺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输急眼的姜乔嚷嚷道:
“不带作弊的,为生你站远点去。”
“是奴不是了。”陈为生没有辩解,乖巧的推开。
见她和小孩儿似的脾气,凌钺也跟着生起了笑意,打出了姜乔要的那张牌。
“吃!”姜乔伸手去拿那张牌,笑的可得意:“看吧作弊也没用,我又胡了”
“你看你得意过头了吧,你刚才连赢那是新手保护期全是运气,本公主可是全凭实力。”
若是姜乔身后有长尾巴,现在那根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凌钺哑然失笑:“殿下说的是,臣看出您也是在让牌,臣这才误打误撞赢了几局。”
前几日还步步为营盘算着计划的人儿,却也有着如此娇憨的一面。
看来他要好好练马吊的技术了。
“笑什么,哼。”姜乔以为是凌钺笑自己,狠狠剜了他一眼。
“臣不敢。”怕真把她惹急了,凌钺连忙收起笑意。
外面的天日头正好,姜乔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