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无闲田。”
“农夫犹饿死。”
“公子提倡节约美德,也该珍惜每一颗粮食不是吗。”
初九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敢大着胆子,去“数落”谢珩了。
四海无闲田。。。。
农夫犹饿死。。。
这话让谢珩身子一僵,他眼神凌厉看了一眼初九,吓得初九指尖一颤,立马将小手收回,做回她的“小鹌鹑”,甚至眼神看向天空,假装刚刚说话的不是自己。
却见谢珩一瞬间就收敛了通身气势,将桌上碗端起,云淡风轻喝完,一滴不剩。
他放下碗后,才看向初九。
“刚才随口便成的诗句,是你写的?”
初九收回望天的眼神,正准备回答谢珩。
却见隔壁桌有人嗖得一声站起来,噔噔两步跑到初九面前,一把抓住初九的手臂,眼神惊喜。
“好一个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好啊,好啊。”
“四海田地皆有收获,然而农人却依然两手空空,惨遭饿死。。。。”
“好一个人间悲剧。。。。”
初九愣愣看着眼前说话的男子,他有些激动抓住初九,满眼都是激赞和欣赏。
“呃。。。你。。。。”
“啊对,瞧我,刚刚听到小兄弟出口成诗,以诗文警醒同行人珍惜粮食,我实在是太激动,这诗细思极其残酷。。。没想到小兄弟这么小的年龄,就能想到此。。。”
“不知兄台,师从何人?是泽县人士吗?这般有才华,从前为何从未见过,怎么没有参加诗会?”
这人长得清朗,说话却噼里啪啦跟过年放炮似的。
初九愣了半晌,愣是连她都插不了一句嘴。
话可真密啊。。
见那人总算是停了,而且一双黑眸满是期待等她回答的样子。
初九看了一眼谢珩。
谢珩没有多言,坐在那里格外平静。
初九方才小心挣脱开来人的双手,轻咳一声抱拳。
“呵呵,兄台,问他人师从和姓名,是不是也该。。自报家门啊。。”
那人咦了一声,方才回过神,笑道。
“是是是,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在下陈歆韫,字梓赋,泽县人士,呵呵。”
梓赋?
这名字挺耳熟?
啊,不是杨县令说的,那位泽县相当有诗才的少年天才吗?
怪不得这人刚刚还轻咦一声,看来自己知道自己在泽县很有名气嘛。
谢珩抬眸,看了一眼陈歆韫。
面前的男子年岁不大,眼神温润,隐含着些许炙热,那看初九的眼神,甚至有些痴了。。。。
初九甚至都不忍心说出。
其实,这是她以前挑食时,干娘随口一说,用来批评自己的话。。。
谢珩与初九对了一个眼神。
这陈歆韫,该是谢珩也想问话的人吧,如今这种场景下相识,似乎更加能了解到此人品行性格。。。
初九笑了笑。
“钟初九,广华县人,未有师从。”
陈歆韫一听未有师从,眼神好像更明亮了。
初九赶紧说道。
“我听说过梓赋兄的名声,听闻梓赋兄自小喜爱诗歌,且能诵能写,是泽县出了名的少年天才,久仰久仰。”
陈歆韫眼神中的明亮微弱了些许,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