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结通，对面的人就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你要去法国了？”
“嗯。”
孟斯昂现在也懒得猜她是怎么知道的了。
傅羽茜沉默片刻，沉声说：“恭喜。”
孟斯昂扯了下唇角，说：“谢谢，不过还没有结果的事情，恭喜早了。”
“你可以的，你一直很优秀。”
是啊，当初他一直他们系专业成绩第一，明明是最有机会深造的，却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连老师都为自己感到可惜。
傅羽茜又说：“斯昂，去法国之前，我可以来送送你吗？”
“没有必要……”
“我只是怕我们以后没有再见的机会。”
孟斯昂愣了下，棱模两可道：“再说吧。”
算是委婉的拒绝。
挂断电话后，孟斯昂的心里还是有些乱，因为他不知道裴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结果在回包厢的时候，孟斯昂就听到了裴知和朋友的对话。
朋友的语气满是惋惜：“你真拒绝你爸了？你要是真的为爱奔去法国，之前的一切也就付诸流水了。”
裴知笑了一声，说：“没办法，我更怕失去他。”
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仿佛被什么利器击中，让孟斯昂又难受又挣扎。
他靠在墙面上沉思半晌，最终推开门，把裴知喊到了长廊深处。
“怎么了斯昂哥……”
“裴知。”
孟斯昂深吸口气，语气格外的严肃：“我们各走各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