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温莞笙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发自内心地感到可笑。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那个在狱中要她利用自己的知意的模样映入脑海,她甚至都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能性时,就得知了他逃离的消息。
这样的人,她凭什么去相信。
“。。。。。。玉佩在我身上。”
“你?!”温莞笙顿时回过身来——
知意俯着身,脸庞几乎停在距离她一指的距离,那湿热的气息几近喷洒而下。
近距离观察知意左眼上的那道疤痕,发现虽不深,却是长长一条,且痕迹很新,似是并未得到很好的包扎所导致的。
知意发现温莞笙看见了,再次别过头,只用右脸面对着她。
“不是我拿的,是我。。。。。。抢回来的,从跟踪你的人手里。”
虽然温莞笙根本就没有询问他这道伤疤的兴趣,但听他这么说,稍一进行联想,便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左眼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
知意垂头,不置可否。
孰真孰假温莞笙已经不想去探究了,得知玉佩在他手里,总也好过不知下落。
“给我。”温莞笙直言。
“。。。。。。我不能。”知意摇摇头。
温莞笙拧眉,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知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被包裹在知意狭小的环抱里,周遭弥漫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寒意,亦是此刻,他肉眼可见变得落魄了,气质也显得那么矜持而高贵。
“把玉佩给你,你就要走了。”
“你不能走,他们就在山脚下埋伏着,因为忌惮着福宁寺,所以才不敢上来。”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我已经将那个人给杀了。”
温莞笙半信半疑:“他们是谁?”
“我大概打听了一下,应是盗贼。”
“仓州贫困,你和柏裕行事虽不张扬,但气质和着装实在不像本地人,大概是被他们盯上了。”
知意说话间,刘海上未干的水落下几滴,正好落在温莞笙的脸颊上。
知意愣了瞬,刚想抬手将她脸颊上的水滴拭去,温莞笙直接顺势闪到了一旁,从他的怀抱中逃出。
知意见此,肩膀轻颤,自嘲般笑了笑。
温莞笙目光依旧警觉。
“我怎知这不是你和温凝烟排的又一出戏?若根本没有盗贼,为的只是将我强留在这,把柏裕引来,再瓮中捉鳖呢?”
“我已经和她没有联系了。”知意倚在了门口,“我早就不是她的人了。”
“你不是她的?那你是谁的人?”
谁知知意听罢,也不回答,只怔怔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