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鼻腔的酸意，才开口。
“好，你让手下人去安排就是。”
只是……沈佳妮，这一次无论你会不会失约，我都不会再等你了。
黑夜中响起沈佳妮的闷笑：“老公，你真好，我好爱你。”
一个简单的‘爱’字，却让纪韩睿愣住了。
他和沈佳妮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个字眼了，久到他再次听见，竟会有些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沈佳妮早已经沉沉睡去。
纪韩睿抬手，虚虚划过她脸颊，眼里有泪意一闪而过。
“可惜，我们的爱，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晨，沈佳妮醒来时，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揽。
却只摸到一手冰凉。
她愣愣睁眼，下意识喊道：“老公？”
无人应答。
沈佳妮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看向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有一通秘书的未接来电。
她皱着眉，正要回拨，屏幕上却闪出‘老公’两个字。
她下意识接起：“老公，你去哪里了，我……”
“沈佳妮。”电话那头，纪韩睿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平静。
“上午十点，我在北京市人民法院等你。”
沈佳妮眉心一跳，还没问什么，就听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心里划过一丝浓重的不安，但还是穿上衣服，朝人民法院赶去。
上午九点五十分，沈佳妮从车上走下，一眼就看到站在法院门口的纪韩睿。
她快步走过去，急声道：“老公，你来这里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纪韩睿抬眼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然后将视线落在丁安身上，静静开口。
“丁律师，原告纪韩睿与被告沈佳妮已经亲自到场，这场离婚诉讼，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