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不太好意思。
沈曦是个每天脑子里只有案子的人，自己一来就这么多破事，确实是给她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沈曦倚坐在桌子上打量着他：“季牧，你过去的感情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本来不该过问。”
“但你现在做的职业很特殊，法理并非不可兼得，但更多的时候，法不容情。”
“不讲情面的职业，危险就多。”
“其实按照你之前的职业，转成文职挺好的，再谈个好的女朋友，结婚生子，这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好吗？”
她平时不喜欢跟人过多废话，今天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是想给他多一个选择。
毕竟，他是师父的儿子。
听到这话，季牧想也没想，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沈队，你很讨厌我吗？”
他目光澄澈，语气却不自信。
沈曦心突然顿了一下。
“没有。”
季牧闻言，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张警官把我交到你手上，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我一定会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我没有嫌你麻烦。”沈曦打断他。
“那是？”季牧不解。
沈曦低下头，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根烟出来想点燃，但想到季牧，她又将手里的打火机丢在了桌子上。
“那天我跟我师父，也就是你爸爸一起去救人。”
“我当时手里抓着人，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脱力，永远留在了水里……”
两句话，沈曦就哽咽了。
她双手撑在桌边，眼泪砸在了桌子上，也砸在了季牧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