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银行把黄金取出来。
又去了趟医院,拿了病例和一些药回来,把病例发给管家。
“少爷,纽约的医疗条件比国内好很多,建议来美手术。”
我喝了一口水,正要吃药。
脑袋剧痛无比,像是一根根重锤在敲。
失手间,药丸撒在地上。
恍惚中,我又倒了一口水,吃了药。
接着把3年前签了字的合同放进文件夹,封口,搁在入门玄关上。
黄金也压在上面。
金灿灿的,这么明显,她回来不该看不见吧?
当年签下的情人合约。
还有三天,就到期了……
我茫然地看向窗外。
手机屏幕亮了下,是管家发来的飞往纽约的机票,日期就在明晚。
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在这里生活了3年,我舍不得。
到了该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没有多少我和景溪的共同痕迹。
但是就像我跟景溪的感情。
很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
再舍不得,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说实话,亲生父母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很犹豫的。
说什么养父母陪伴多年,有感情,都是屁话。
家逢变故后,养母在绝望中自焚。养父是个赌鬼,不值得挂念。
我只是深深迷恋,景溪冷漠中偶尔流露出的温柔。
这份感情成了牢笼,将我牢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