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砚在雨中没淋两个小时就被警察带走。
起先只是好心的酒店服务人员劝阻,再后来是负责人担心出事才不得已叫了警察。
被教导后回去,贺知砚一下就发了高烧。
低矮的出租屋平房内,贺母气得险些厥过去。
“你说你好端端的在外面淋什么雨?这下好了,工作也没找,人先病着了。”
她用劲把烧得满脸通红的男人扶起,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搪瓷杯就要灌给他。
一股咸腥恶心的味道入喉。
贺知砚没忍住,趴在床边狼狈的吐了起来。
地上是黏稠莫名的液体,他皱眉道:“妈,你给我喂了什么?”
贺母连忙避开,多年的养尊处优早已让她养成了高高在上的习惯。
她掐着鼻子:“还能是什么?香油拌生鸡蛋呗!我和你说这可是土鸡蛋,一块钱一个呢你就这样糟蹋了。”
闻言,贺知砚更是反胃:“发烧应该吃药,你给我吃这种土方子做什么?”
“买药多贵!咱家还有钱吗!”贺母没好气的把杯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失了耐心:“你都出来多久了,到现在不知道找个活干?”
“下个月初我还要预定了理疗仪要交尾款呢!”
贺知砚本想说,他在监狱里劳改存了一笔钱,但听到贺母后面那句话。
他的话锋一转:“什么理疗仪?妈,你不会去买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了吧?”
“胡扯什么!”
女人叉着腰,全然听不进去:“那是能保健康的理疗仪,咱们这边的人都买了,还有专门的售后服务,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东西!”
贺知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脸色苍白如纸,他喘着粗气,对贺母喊道:“妈,你真是没脑子!现在这种时候还想着那些骗人的东西,我们哪来的钱交尾款?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贺母被儿子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随即怒上心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妈!你不给钱就算了,吃我的喝我的有什么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