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乔那瞬间，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架着，在火上反复烘烤。
“我最后再说一次，方铭朗。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程如乔说完，仔细地盯着方铭朗，誓要得到对方的同意，才肯罢休。
方铭朗被她的眼神烫到，下意识躲开了她的目光。
“等我说服了我妈，我们就去离婚。”
方铭朗没再等程如乔做出反应，端起一旁的菜便往外走去。
程如乔站在厨房里，脸上面无表情。
可她自然垂落在腿边的手，此刻，早已紧紧攥住。
仔细看去，甚至连她的眼底都浮现出淡淡的血丝来。
不久后，菜全部上齐。
因为今日家中格外热闹，方母脸上的笑容基本上都没断过。
他对顾湘十分热络，短短十分钟时间里，已将顾湘的个人信息打听得清清楚楚。
许韬在一旁幸灾乐祸。
方铭朗招呼道：“吃饭吧。”
其他人相继入座。
方铭朗却拉住方母的手，压低声音问道：“程如乔怎么来了？”
方母睨了他一眼：“我请来的。孩子一直没着落，那就只能靠我了。”
方铭朗一阵心酸，握住方母的手，心中却只觉得冰冷。
方母看了眼重新回到厨房的程如乔，压低了嗓子说话：“今晚你给我回家去，培养一下感情，我要见我的乖孙子。”
方铭朗苦涩地看了眼女人，心中翻涌的情绪再次涌动。
“妈，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和程如乔……”
“吃饭了。”
程如乔落座，眼神径直落在方铭朗身上。
她此刻坐在餐桌边，套裙配上围裙，居然有种莫名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