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朗用力地将手抽离,眼神不知落到何处。
他没有拒绝。
程如乔松了一口气,索性在他身边坐下。
“别拒绝我,好吗。”
方铭朗听见她轻轻地呢喃,手指微微颤抖。
不知是律所最近确实没什么案子,还是程如乔真的不管不顾了起来。
当方铭朗第二天强撑着身体赶往法院时,她竟也跟了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法院,却始终彼此沉默。
对于程如乔的突然到访,法院没有做出过多的干涉,只是和方铭朗稍稍提了一嘴,注意保密措施,便听之任之了。
方铭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在法院里照常上班下班。
调解难缠的委托人时,他的态度也十分细心。
所有人都认为方铭朗已经从母亲离世的打击中走了出来。
只有程如乔知道,他只是陷入了更深的自责当中。
下班回家后,方铭朗时常会对着空无一人的沙发说话。
“妈,我那件外套你放哪了?”
“我没有不听你的话,胡萝卜都吃掉啦,我没有挑食!”
“天呐,你确定要在客厅跳健美操吗?吵到隔壁上门来闹,我可不会管哦。”
他语气非常欢快,但是语境却在不断地切换。
直到最近,程如乔甚至都认为,在他的臆想中,自己已经回到了高中时代。
程如乔始终无法加入到这场幻想里,就好像她已经被单独划出他的世界。
在咨询了专业的医生后,程如乔决定利用外界的强刺激将方铭朗的保护壳打碎。
程如乔甚至邀请了方铭朗最好的朋友,许韬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