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缓了口气,找了个体面的理由,“只是有点不习惯。”
“嗯。”祁复信以为真,“以后就会习惯了。”
白清淮:“?”
白清淮相信,他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祁复没看懂,他报之以微笑。
白清淮心里响起警铃,难道祁复答应的“各玩各的”是婚姻关系可以坐实,只不过不会影响外面彩旗飘飘。
他说:“结婚是件纯粹的事,不要掺杂多余的感情。”
祁复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但他点头表示认同,既然结了婚,就要对伴侣忠诚,当然不能和其他人产生感情纠纷。
白清淮松了口气。祁复的意思应该是以后也少不了做戏的场合,所以要习惯。
倒是这么一回事。
第二套结婚照拍得坎坷,但他们的脸经得住镜头的考验,所以拍出来的效果也还不错,至少挂婚礼现场的宴会厅不会丢人。
拍完正好是午饭时间,祁复提前订了餐厅,一伙人一起前往吃饭。
他们坐在车座后排,祁复才现白清淮的手侧面有点红:“你被蚊子咬了吗?”
“没有。”白清淮直接说,“是被你拽的。”
祁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不起。”
“勉强原谅你。”白清淮不走心地回答,低头玩起了手机。
拍照耗费精神和体力,他饿了,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祁复更夸张,吃了四碗白米饭,吃的时候还对着白清淮说:“我不挑食。”
白清淮一头雾水:“哦。”
他想了想,补了一句:“我不做饭。”
意思是你挑不挑食告诉家里阿姨去,他是不会管的。
祁复没有表意见:“挺巧的,我也不会做饭。”
摄影团队的人听到这番对话,都不吭声了,埋头吃饭。
祁复请客去的自然是星级的餐厅,饭菜味道足够美味,让人忽略掉有一丁点奇怪的氛围。
吃完饭,他们又去了另一个外景拍摄地,是一座坐落在老居民楼的古城,离市区稍微有点远,开车也需要近四十分钟。
白清淮在路上昏昏欲睡,化妆师给他改造型时,他都差点闭上眼睛。
他穿上灰色长衫,戴了一副金丝眼镜,二八侧背的头更凸显流畅的头颅和顶级的骨相,转眼变成了美貌的教书先生。白清淮还挺满意的,但站起身,对上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祁复,就觉得自己这么一身不够看了。
制服衬得祁复的身形挺括,腰带勾勒出腰部的线条,他蹬着皮靴,手上还戴了双皮手套,眼神凛然,气场强大。
背头让面部的硬朗感和深邃程度再上一层楼,减弱了他五官里“美”的那部分,突出“俊朗”来,他的肩膀上搭着一件大衣,稳重而霸气。
白清淮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想穿这个。”
祁复正朝着他的方向走,听见了这句话,利落地将大衣脱了下来,笼罩在他肩上,白清淮诧异地抬眸。
摄影师刚调试完镜头,心中一动,快地拍下了这一幕。
光影正合适,照片上的两人自然地靠近、依偎,宛若民国时期的灵魂眷侣。
后面他让他们在院子里摆出同样的动作,景色更符合要求了,却少了一点感觉。那件大衣一会在祁复身上,一会又到了白清淮的肩头,宛若还带着a1pha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