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复:“?”
怎么年纪小小就会胡说八道了?这点是遗传自祁冶吗?
祁冶比他大四岁,但小时候调皮捣蛋,经常闯祸,把古董花瓶摔碎了,就把锅甩给祁复,说是祁复干的。
祁家的长辈又不是傻,他们知道祁复实诚,会问祁复一句,祁复说不是,那就不是了,转头把祁冶狠狠地打了一顿。
祁冶嚷着“怎么就信祁复不信我”,下次遇到事儿依旧用祁复来当挡箭牌,虽然无用,但乐此不疲。
一直到祁冶分化了,有a1pha的包袱了,才改了这副德性。
白清淮蹲下身,抱住祁明琅,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他瞪了祁复一眼:“你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这么闲,还吓小孩子玩儿。”
“我没吓他。”祁复解释说,“我只是想检查他的作业,你知道我数学很好的。”
白清淮:“……你数学好也派不上用场,我不至于连幼儿园的题目都不会做。”
“哦。”祁复失落,只能坐床边,看着白清淮给祁明琅纠正错题。
白清淮讲话声音很轻,会问他“听懂了吗”,没有得到答复就再讲一遍。他穿着家居服,碎搭在额间,蓬松柔软,姿态放松地握着笔,时不时地看祁明琅一眼,用眼神和他交流,语气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宁。
祁复一直觉得白清淮是温柔的,那种温柔不是柔弱,不是顺从,不是没脾气,而是包容。现在这种温柔的感觉更甚,他好想把白清淮抱在怀里亲一亲。
祁明琅做完作业是在一个多小时后,作为奖励,他可以玩半小时遥控玩具汽车。白清淮感慨:“现在的小孩真不容易,这么小的岁数就要学正儿八经的知识了,作业还真不少。”
“这点作业做这么久,我觉得他笨笨的。”祁复说,“八加九,他竟然能得出等于十六的答案,是在用脚思考吗?”
白清淮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让小琅听见了,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很正常,不能让他丧失信心,要多肯定他、鼓励他,难道你四岁就会做高数题了?”
祁复:“高数题不会,但我四岁在做奥数题了。”
“……”白清淮歪头,“真的?”
“嗯。”
白清淮四岁还在玩泥巴:“爸爸妈妈对你要求很高吗?”
祁复:“还好。主要是我爷爷在管我,他是军人,对我比较严厉,无论什么事,都要我尽可能做到最好。”
白清淮想,祁复小时候,大概也是这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军事化管理”下,做事一板一眼。
他多问了两句,祁复就去书房找到几张小时候的照片。
第一张竟然是裸照,蜷缩在毛毯里,婴儿时期就可看出眉眼生得好。
白清淮:“你可以问那个问题。”
祁复:“什么?”
白清淮:“你小时候可以当童模。”
祁复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当童模?”
白清淮:“……这是拐着弯说你长得好看!”
“哦。”祁复笑,他把脸凑到白清淮面前,“我和以前是不是没什么差别?”
白清淮伸手,用指腹描摹他的眉骨:“嗯,等比例长大的。”
不过祁复小时候也有婴儿肥,脸颊看上去柔嫩很好捏,他穿着衬衣马甲西装三件套,像个小小的绅士。
祁复说:“我也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他想知道白清淮成长的轨迹。以前他们不认识,但看到过去的照片,也算是对童年的一种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