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生了什么？”
周明远的眼睛很亮，很有压迫感，在商场上斗了那么多年，李哲头一次觉得恐慌。
他不说话，周明远就等着。
空气安静的难熬，就在周明远耐心快要没有的时候，李哲开口了。
他把匿名短信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说的时候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抽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起来那句“李哲，再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害怕和羞耻。
李哲等着周明远动手。
可周明远却叹了一口气，“李哲，你的报应，已经来了。”
周明远起身离开，李哲看着咖啡店的玻璃门，照映出他惨白的脸，眼圈泛红，满是悔恨。
就像这几天，李哲看到的姜回的脸一样。
难道。。。。。。他的痛苦，懊恼，欣喜，愤怒，都是因为姜回？
可他是爱着姝羽的啊！
李哲控住不住的想：姜回，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哲拿出手机，给姜姝羽发消息，自己暂时不去看她了。
他刚打算关机，却发现那串号码不对。
他颤抖着手点开。
那串号码，是姜回的。
因为当初结婚的时候，姜回说想要个一家人的标志，李哲特意买的手机号。
他们的手机号前十位一模一样，只有第十一位不同，李哲是1，姜回是2。
她当时眼睛亮亮的：“因为你是我的救赎，比我自己都重要。所以，你是1，我是2。”
姜回觉得，自己，是她的救赎。
李哲查看是什么时候改的，他不断回想，希望能有一个可以不那么伤害姜回的时间点。
可是，他发给姜回的第一条消息是：
“姝羽，你放心，你生产那天我一定会让姜回去给你输血！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此后发生的种种在眼前一一掠过，心中的痛苦越来越明显，李哲瘫在椅子上，浑身冰冷，他眼前是姜回期待地伸出手和他要礼物。
是姜回在地上蜷缩着要他救她。
是姜回无神的眼睛望着他，哀声道：“你是我的救赎吗？”
李哲没有生姜回的气。
他所有的反应，都是因为身体更先意识到失去了什么。
他的大脑还在自欺欺人自己喜欢姜姝羽，可身体更先一步认识到了真相。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最开始，看着姜回挣扎在做不做自己的痛苦中时，那双含泪的眸子。
好像是他设计姜回和自己睡到了一起，第二天看向那张苍白的脸的时候。
李哲的演技一点都不好。
这么些年他骗过去的只有姜回。
和他自己。
他以为那天自己的愤怒，惊艳，保护是演的，却不知道最好的演技是情难自禁。
李哲，情难自禁的爱上了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