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川忍着笑,却依旧是眉眼弯弯,站起身来,走到了床榻边,随后又从苏沫的手中,接过了那枚匕。
另外一只手,直接攥住苏沫的手腕。
苏沫:好一个狗男人,明明是他占尽了便宜,刚才又说的那般好听,却连一丢丢血,都不肯奉献出来!
呜呜呜,他竟然想要帮我割破手指!
这损出儿,他竟想得出来!
苏沫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不安的眼睑,只是她微微抖动的眼皮,泄露了此刻的心慌。
张鹤川好笑,直接用匕,胳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嫣红的血,滴在白色的元帕上,渲染出红色的梅花。
预期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直到耳畔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好了!”
苏沫睁开眼睛,却看见张鹤川已经将做好手脚的元帕,递给了她。
“如今,可否能休息了?
你今日,肯定是累坏了!”
苏沫的心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辗转:“那我打地铺……”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姑娘家,若是睡地上会凉了身子!
我睡地!”
说着,张鹤川就要去抱新床上,大红色的鸳鸯绣被。
已经是冬月了,外头此时天寒地冻,屋子里虽说燃了碳盆,可地上却是沁骨的凉!
这么冷的天,张鹤川若是真的冻病了,岂不是不好交代?
想到了上花轿之前,父亲对他的一番训勉,苏沫有一些动摇。
张鹤川动作缓慢的铺着床,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今日太晚了,暂且将就一下!
明日我让婆子再送几床厚一些的被褥过来!”
苏沫这才意识到,数九寒天,若是真的在地上,睡这一宿,就算是铜墙铁骨,怕也是受不了!
思忖再三,苏沫咬着牙道:“太冷了,这床榻宽大……
要不……”
话还没说完,张鹤川的唇角勾起,这一笑,好似冰山融化。
“那就谢过娘子!
明日,送来了厚被褥,我就去床下睡!”
苏沫点了点头,见张鹤川已经脱去了腰带,外袍,只剩下了一袭白色的中衣,随后便直接上了床榻。
见苏沫不动,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张鹤川倒是颇为君子的,往里头挪了挪,随后又又放了一杯茶,在二人中间。
神情严肃,满脸诚挚的道:“这下,娘子可放心了吧!”
苏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张鹤川倒是坦诚!
那一日的事,不能怨他,但也怪不得她!
说到底,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苏沫不是扭扭捏捏的个性,也脱掉了外袍,钻进了被窝里。
床榻足够宽敞,能够容纳他们二人。
苏沫累了一整日,平日里走访几家铺子,都没有这么累!
起初还是心怀戒备,到了后来,瞌睡醒来,便顾不得许多,便睡得深沉,去会了周公。
黑暗当中,张鹤川缓缓地睁开了眼,一双晶晶亮的眸子,盯着身边的女人,嘴角上是餍足的笑,随后便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
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