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捏着那枚铜钱,吸溜了下鼻子,小眼睛飞快一转,撒丫子跑出了人群。
左春花扫了一眼那几个混混,哼笑一声,拎起自己的背篓,转身走出了人群。
一夜无话,左春花跟往常一样早起上山采药,路过河边,老远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
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柴悦和那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
“哼,就是那左春花简直不知廉耻!”柴悦捣了捣盆里的衣裳,讥讽道:“大庭广众的就扒男人的衣裳,一下还扒了好几个!真是不要脸!”
“是呀是呀。”另一个妇人接口道:“我听说她还骑在那些男人身上,那场面,啧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
“你不好意思,那现在再说什么呢?”左春花冷不丁的出了声,几人回头一看,人已经到了跟前儿,吓得赶紧退后几步。
“你、你敢做!还怕人说啊!”柴悦挺了挺胸脯,刻薄道:“你不知廉耻,到处勾搭男人,适哥哥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男人啊?”左春花逼近两步,声音也冷了下去。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敢说你没大庭广众的扒男人衣裳?!”这件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柴悦的底气又足了不少。
“你脑子是有坑吧,扒男人衣裳就是勾搭男人?”说着,左春花眼神一转,看向刚刚说话的妇人:“我还看见你扒你家小崽子衣裳呢?怎么,你也是在勾搭你家崽子啊?这口味挺重啊!”
“啊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妇人恼道。
“对呀!你们一张张狗嘴能吐出来的只有屎!臭气熏天,还成天到处喷粪!”左春花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柴悦何时被这样羞辱过,也只有遇上左春花,一次次让她难堪。
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说说不过,打更是丁点儿胜算都没有,她急得眼睛都红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左春花。
左春花扫了眼敢怒不敢言的众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剩下一群女人只能干瞪眼儿。
然而事情却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等到她采完药回家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在传她不守妇道当街偷汉。
晏适莫名其妙顶着一片草原,接受着所有乡亲的劝解宽慰。
实在没忍住,拉着一个老乡听完事情经过后,晏适差点没被气死!
穷他也就认了,自家媳妇当街偷人,这可是男人最后一点尊严!
左春花一进家门就觉得不对,卢氏欲言又止,那责怪又哀怨的眼神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娘这是怎么了?”左春花走了进去,问道。
“你给我进来!”一声暴喝从屋里传来,左春花眼皮子一跳。
这人又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