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卡塞进了气儿还没喘匀的蒋提白手里,说:“开门吧。”
蒋提白叹了口气,接过细细的卡,在手里掰了掰,半蹲下去捅那个门锁,一边开锁,他一边用失神忧郁的目光看向贺群青。
“baby,一会儿下去的时候能不能……”
“baby,别听他说话,把耳朵捂上。”陈雨依毫不留情的打破蒋提白的希望。
她极有女人味儿的撑着膝盖,弯腰在蒋提白耳边问:“师傅,这门怎么还没开,什么时候开啊,我们时间很紧的,再不快点,大家都要死啦。”
蒋提白手狠狠一使劲,门咔哒一声,开了。
贺群青咳嗽一声,仿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间绝技,非常惊讶的说:“开了开了,厉害厉害……那个,我先扶你起来。”
陈雨依激动了,道了句:“我可真佩服你。”率先蹿进了医务室里。
党叙原本还站在三人身后,这时候见陈雨依跑进黑暗,下一秒就没了影子,抻着脖子左看右看,眉头紧锁。
随即他说:“陈姐,你小心点,我来帮你。”说完,他似乎真的十分担忧陈雨依的安危,挤过其他人,先一步进了医务室里。
等贺群青和蒋提白也跟进去的时候,陈雨依已经开始翻箱倒柜,嘴里还在自言自语。
这边党叙却无从下手,在医务室里转了一圈,问:“蒋大佬,陈姐,我们要找些什么?”
蒋提白懒洋洋的,这时候走到了药柜前头,说:“还不清楚。你们先随便看看,我找点止痛药吃。”
贺群青就见他开始捣鼓药柜玻璃门上的锁,有些好奇:“你哪儿疼?”
因为在他心里,蒋提白现在尸体都敢下嘴咬,已经是无药可救的状态了,系统从他身上拿走基本生理权利的结果,肯定不是导致疼痛这么单纯。蒋提白竟然还能想起来主动找药吃,那得是什么水平的止痛药,安乐死吗?
蒋提白打开了药柜,仿佛知道贺群青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瞅他一眼,才认真的说:“开锁开的,手疼。”
“……”
等蒋提白随便拿着几盒药从药柜旁边走开,陈雨依皱眉走了过来,也开始翻药柜。
贺群青听她嘴里说:“不行啊……这个也不行……到底什么才可以?”
贺群青这边用手机给蒋提白打着灯,让他读药品说明书,顺口问了一句:“陈姐,怎么了?”
陈雨依闻声抬头看他,下一秒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说了声:“没什么。”
这边蒋提白随手扔掉一张说明书,指尖慢条斯理的展开新的一张,也没看陈雨依,就说:“不用看了,没有能卖的。”
贺群青还在琢磨这是什么意思,那边陈雨依一听蒋提白这么说,咬了咬牙,好似有些不甘心,但手下翻找的动作慢慢停下了,问蒋提白:“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蒋提白摇摇头。
党叙干笑一声,“陈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说了你也不关心,”陈雨依像是累了,回身坐到办公桌前,重新翻找起来,这次她找的仔细了许多,遇到文件,都会翻开看看。“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在给baby找商品。”
“……啊?”党叙呆了。
他刚才已经听到蒋提白对陈雨依说没有“能卖的”,猜到他们是想找一件能在审判者商城贩卖的东西,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商品是为新人准备的。
这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陈雨依想以买商品的形式,赠送生存点,以此保住新人的命。
凭什么啊?
凭什么对一个新人这么好?!
简直不可理喻啊!
党叙跟他们走了这一路,已经觉得陈雨依对待蒋提白,过于嚣张怠慢,简直是疯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
不,不对,不止是陈雨依有病,蒋提白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