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冷漠地俯视着眼前烂掉半边脸的女人。
后者捂着脸，出咯咯的声音，又哭又笑。
“林凡，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何必赶尽杀绝？你让我毁容，让我失去寒哥的爱，让我失去一切，我报复你一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李冉歇斯底里，仰天长啸。
“你有女儿？我就不是别人家女儿？我就是不爸妈心肝宝贝？”
“你凭什么毁我容，你凭什么！”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凭什么还不让我追求真爱？你告诉我，凭什么！”
“你还是人吗？！”
呜呜！
呵！
林凡一脚踩下去，让李冉趴在地上。
“理所应当？凭什么？呵！你有权追求幸福，有权离婚，我没怪你，更没有阻止你，可是你不该对我家人下狠手。”
“我的爸妈，我的小妹，我的女儿……”
“你不该打他们的主意！”
林凡顿了一下，冷漠道。
“叫张寒出来吧！”
“林凡！”
一声唳啸，从旁响起。
张桂兰不知何时摘掉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可能觉得随着小郭、李冉身份暴露，她也没必要再隐藏了。
熟练地反手握手术刀，架在周韵脖子上。
“这个女人，是你怀里那丫头的亲生母亲，你信不信我当着你面，杀了她？”
“不信！”
林凡似笑非笑，一只手紧紧抱住豆豆，一只手在兜里摩擦。
张桂兰怪笑着，满脸狰狞地咆哮道。
“是你害我被医院开除，害我被调查，害我极有可能吃牢饭……”
她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一旦调查清楚，妥妥入狱。
她不甘心。
这一切，都是林凡害的。
“想她活命，就跪下，给我磕头赔罪！”
“不要！”
周韵大声喊道：“林凡，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奸佞邪恶，你不能给她跪！”
“林凡，你不跪，她就得死！”
张桂兰继续威胁。
冰冷的手术刀，逐渐划开皮肤，渗出一抹鲜红。
林凡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豆豆，幸好，她在睡。
对面传来张桂兰丧心病狂的吼叫声。
“我数十个数，你再不跪，我真杀了她！”
咻！
林凡右手从兜里掏出，一甩。
对面，张桂兰手腕一抖，手术刀当啷落地。
她震惊地看着林凡，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她的手，居然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