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怒喝，还看向外面的侍卫，仿佛下一刻就要喊人把她拖出去。
宁冰雁看出他的意图，直接冷笑道：“殿下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奉皇后之命伺候太子。太子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如果太子不做个实权太子，什么都不是！”
她戳穿他徒有虚名的事实，意在激起他的自尊心跟好胜心。
褚征确实被刺激到了，关键还无从辩驳。他吃了瘪，心里怒气飙升，却也没爆发出来，而是冷哼：“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出去！”
宁冰雁：“……”
这狗男人简直油盐不进！
她不肯滚，盘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殿下为何将我送走？”
褚征双手合十，一派清正之色：“阿弥陀佛，我是佛门之人，此生断绝女色。”
“殿下说谎！”
宁冰雁语气笃定，眨着一双灵气的狐狸眼，灼灼的目光藏着得意的笑：“其实不用殿下说，我也知道答案，殿下佛心不定，送走我，是想着破釜沉舟、釜底抽薪。”
褚征：“……”
她说对了！全对了！但那又如何呢？
他掐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精致的眉眼，讥诮一笑：“你很聪明，宁冰雁，你这聪明劲儿耍到敬王面前，定然会受宠。他还未娶正妃，后院也清静，实在是你的机会。”
宁冰雁被说动了——那敬王出身好，长得好，看起来品行也很不错，搁现代就是人人争抢的钻石王老五。
但她动心也就两秒钟，攀附皇权的野心就占了上风。
“殿下言之有理，可我对殿下情根深种了怎么办？”
宁冰雁挣脱他的手，猛然凑近他，惊得他往后一躲，后腰就抵在了书桌上。
他之前在抄写《心经》，现在，《心经》被他碰落到地上。
宁冰雁一手按在《心经》上面，一手按在地上，就这么趴伏着靠近他。
在褚征看来，她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在明空寺时，他经常听一些年长的和尚警告下山化缘的小沙弥：“外面的女人是老虎，千万不要靠近。”
现在看来，此言果真不假。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