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卓的声音，才落下，房门被推开了。
敬王褚惩满面带笑走进来：“太子醒了。太好了。皇上可以放心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褚征面色虚弱憔悴，瞧着他，有气无力地说：“嗯。让王叔担心了。”
褚惩笑笑：“你没事就好。”
随后旁敲侧击：“可知是什么人对你动手？我听着是反褚复祁组织的人。这些个该死的前朝余孽！太子，你怎么看？”
褚征已经从沈卓那里得知这种可能，但并不中计，只觉是他褚惩的手笔，但面上顺着他的话说：“应是他们所为。这些人在多地作乱，如今想着杀我，动摇国本，也是情理之中。”
褚惩见他这么说，很满意，笑道：“太子英明。此事我已经交由刑部彻查，定为你讨回公道。”
褚征敷衍地笑说：“谢谢王叔。辛苦王叔了。”
“这是我该做的。”
褚惩又问及他的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褚征捂着胸口，伪装虚弱：“御医说……毒伤肺腑，伤了底子，怕不是长寿之相。不过，人固有一死，寿数自有天定，也无需强求。”
褚惩昨晚也听御医这么说了，但他疑心深重，还是不太相信——褚征身中两支毒箭而不死，怕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至于他还有没有其他秘密，还需他一一揭晓。
“太子修佛，看淡生死，倒是我狭隘了。”
“王叔谦虚了。”
“哦，对了，那个你舍命相救的姑娘呢？”
褚惩转开话题：“你都舍命相护了，应该也很喜欢她，不如给她一个名分，也是喜事一桩。”
褚征正忌讳这件事，一听他这么说，便摇了头，一脸严肃道：“王叔误会了。此女子两次出逃，破坏宫规，应该杖毙。今日王叔在，便帮我监个刑吧。”
说到这里，他厉声一喝：“来人，将出逃的宁冰雁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