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空气的流动都似乎滞涩起来。
江临宴恍然不觉,再次追问:“换句话说,他叫过我一声姐夫吗?”
顾萱柔的眼眸一暗,冷声反问:“称呼有那么重要吗?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又哪里需要一个称呼来体现。”
江临宴沉默半晌,敛眸笑了笑:“好的,顾萱柔同志。”
最后同志二字,他加重了音,顾萱柔的脸一瞬变色。
“我觉得你现在变了,变得有些不可理喻。”顾萱柔起身,“我想起部队还有些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顾萱柔一走,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就上了桌。
江临宴拿起筷子夹了一箸放进口中,眼眶似乎被热气氤氲,微微红了。
那个人冷眼将他逼到这个地步,却又高高在上的指责他变得不可理喻。
口中的肉突然就变得难以下咽起来,江临宴叫来服务员打包。
他拎着红烧肉走回部队家属院时,天色已经暗下去。
将饭盒放到桌上后,他出去楼上把白天晒的衣服收起来。
期间遇到几个邻居嫂子聊了一会儿,刚走到房门口,他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这不是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吗,我最近为了买书把钱全都花完了,都好久没吃肉了。”
是夏柏宇的声音。
沉默两秒,顾萱柔说:“这应该是你姐夫带回来的,你要想吃,我给你肉票和钱你自己去买。”
江临宴有些想笑,顾萱柔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但又没完全听进去。
夏柏宇扬高了声音:“姐夫?”
顾萱柔问:“怎么了?你跟我没大没小惯了,对临宴,还是该尊重些。”
夏柏宇干笑一声:“临宴同志应该不喜欢我这么叫,他和我撇清关系,让我叫他方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