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宴的声音很轻,散在风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见。
最后,江临宴一个人回了大院。
顾萱柔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江临宴正在整理行李。
她看着空了不少的衣柜,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是说就去交流几天,要带这么多衣服?”
江临宴叠衣服的动作不停:“听说那边气候多变,我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怕顾萱柔再问,他转移了话题:“柏宇同志怎么样?严重吗?”
一说起夏柏宇,顾萱柔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皱着眉头:“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擦伤不少,他这人最怕疼了,哭了半天。”
她回答完想到什么,又解释了一句:“柏宇从小娇气,出了这样的事被吓到了,我就多陪了他一会儿。”
江临宴将编织袋的拉链拉上,挡住了她的目光。
“你跟柏宇同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现在受了伤,你关心关心也是正常的。”
顾萱柔看着他,笑道:“临宴,你好像不一样了。”
江临宴问:“哪里不一样?”
顾萱柔说:“好像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江临宴勾了勾唇,没有接话。
顾萱柔又道:“时间是两天后吗?到时候我送你。”1
江临宴眼眸一闭,脑海里闪过顾萱柔刚才毫不犹豫放开他手的画面。
他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好。”
顾萱柔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
剩下的两天,即便夏柏宇伤得并不重,顾萱柔还是会每天都去看他。
一会是去送药,一会儿是说夏柏宇因为疼哭闹不止。
江临宴表示理解。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