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不错。
道路两边还有着未化完的雪迹。
两人并肩往外走出不短的距离，江临宴才开口：“顾萱柔，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萱柔想过很多次，再遇见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
她眸子黑沉下来：“我没签字。”
再说，她是军人，结婚离婚都要打报告申请。
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婚姻，还是存在的。
江临宴沉默了一瞬。
“可顾萱柔，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话间，他呵出的白雾遮住了他的神情。
但顾萱柔能想象到，此时他的脸上，应该只有淡然。
心脏上的苦涩瞬间蔓延到舌尖。
喉头发紧，她的声音也只剩下涩然：“怎么会没有感情？我喜欢你，你也……”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江临宴打断她的话：“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只是牢笼。”6
顾萱柔的脸色一白。
这几年她时不时就会来江家陪着江父江母，也知道他们一直有在跟江临宴通信。
她也是这样，偷偷得知了江临宴在国外的地址。
她给他写了很多次信，可从来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如今从他口中听到‘牢笼’这两个字，她便知道，江临宴那么想跟她划清界限，那些信，可能他还没拆开就扔掉了。
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疼得她浑身发颤。
明明痛到了极致，她反倒是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