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患者是名二十五岁的女人,此时的她眼神空洞,神情绝望,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漆郁白刚准备出声安慰,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她接通电话,语气温柔:“喂,您好,您是?”
手机猛地从漆郁白手中掉落。
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溢出,哀伤痛苦。
警署局副署长刘任带领一众部下在抢救室门前焦急等候。
漆郁白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大门刚刚开启。
她忙跑上前去,担忧的眼神中满是希冀,“医生,我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一刻,漆郁白如遭五雷轰顶。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此,这世上最爱她的两个人,竟在同一天内,永永远远的离开了她,且无回旋的余地。
她痛不欲生,泪流不止。
……
乌云密布,细雨蒙蒙。
在父亲漆明墓碑前,漆郁白双眸空洞无神,尽是一片死寂。
她的父亲在任警署局署长二十多年来忠于职守,无愧人民,无愧于心。
父亲是她的荣耀!
这么多年,从始至终,漆郁白的梦想都是成为一名像她父亲一样的警署。
漆郁白突然忆起自己当年报考警校,体检却不合格的事情。
从小到大,她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体检时却检查出她有心脏病,无法报考警署大学。
漆郁白的梦想折在了疾病面前。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没能成为一名警署。”
两行清泪从漆郁白眼角落下。
漆郁白在父母墓碑前呆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毛毛细雨打湿她的衣衫,湿遍全身。
……
漆郁白握住门把手,咔呲一声,卧室的大门打开,入眼的一切淫乱不堪。
地上散乱着男人女人的衣衫。
从外套,到里衣,尤其是那双女士的红色高跟鞋尤为刺眼。
漆郁白顿在原地,近乎窒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浑身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
漆郁白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走过玄关,看见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上下交叠,亲密无间。
她深爱的丈夫在他们的婚床上与她的闺蜜正……
不堪的言语如刀子般,深深地刺痛了漆郁白的心。
她双眸猩红,痛苦地捂住双耳,心中作呕,那是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随着黎丽最后一声喘息和梁仕墨最后一声低吼,他们停止了动作,相拥而眠。
几滴晶莹的水珠从漆郁白眼角溢出,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