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嗯，记住了。”
“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就回国。”
漆郁白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小鹿眼，惊喜道：“真的吗？”
“嗯，真的。”
漆郁白跟在周书瑾身后，离那栋楼渐行渐远，在周书瑾看不见的角度，她转头回望，若有所思。
过了几天，漆郁白又偷偷跑到东边那栋楼前。
可惜一楼唯一的入口上了锁，漆郁白进不去。
往后每日漆郁白都会到那里看一眼。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终于让漆郁白逮到机会了——门没有落锁！
漆郁白望了望四周，没看到任何人影，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栋楼很旧，没有电梯，漆郁白爬楼梯上了二楼。
许是久日无人打扫的原因，楼道里积聚着厚厚的灰尘，一场雨过后，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洋灰地味。
“啊——”
一声惨叫吸引了漆郁白的注意。
声音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漆郁白立刻爬上楼，却没看到半点人影。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袭来，漆郁白立刻躲到柜子后面。
她微微探头，只见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全部冲入三3号病房。
“放开我！”
“我没病！”
听声音是刚才那个惨加的人。
他是谁？
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漆郁白侧了侧身，撞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
他像牲畜般全身被粗绳绑紧，丧失了人权和自由。
她望见他的时候，他好像也看到了她。
他那双淹没在头发后面的双眸深邃明亮。
他好像生怕漆郁白被发现，一直冲她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医生见他一直挣扎个不停，眼神示意护士给他注射一针药剂。
很快，他就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他变得精神萎靡，呆若木鸡。
护士发泄似的狠狠甩了了他一巴掌，正因为这一巴掌，让漆郁白看清了他的脸。
他好像是她的一位故人。
漆郁白的记忆回到小学时光。
那时，她调皮捣蛋，成绩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