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电话被对面挂断了。
冷色的手机屏幕光，照出了姜杉一张惨无血色的脸。
这一刻，姜杉都不知道是该为谭可妍一个电话，祁铭睿便毫不犹豫地抛下她而伤心。
还是为就算谭可妍在前途和他之间选了前者，祁铭睿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她而伤心。
静静躺在床上，姜杉想起了一件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事。
那是谭可妍出国的第一年发生的，那一年祁铭睿第一次拿下物理届的大奖。
姜杉满心欢喜拿着花，想去领奖台后台给他惊喜，却听见了祁铭睿和他同学之间的对话。
“你和可妍的项目拿下大奖了，你不借此机会去国外追回她？你别告诉我，以后就打算和姜杉在一起了。姜杉除了那张脸，其他的可都配不上你。”
而祁铭睿沉默了许久，回答道。
“我会考虑的。”
第二天，他就对姜杉撒谎道：“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一周后回。”
哪怕那时姜杉已经是祁铭睿的女朋友，也不敢直白地问他：“你是不是要去见谭可妍？”
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自己就会被分手。
姜杉只能红着眼说：“我等你回来。”
姜杉熬了一周，终于等到祁铭睿回国。
那天，从不喝酒的祁铭睿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靠在姜杉的肩膀上，醉意朦胧：“杉杉，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姜杉记得，自己那时候心疼得难以言喻，抱着祁铭睿许诺：“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就坚持了五年。
姜杉总以为自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是她先在那一天的到来前，先一步地累了。
此时此刻，姜杉眼眶微红，终是叹息了一声。
“祁铭睿，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她要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