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睿彻底地僵住了。
好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出国？”
领导点头，脸上平和无比，说出来的话却像枚子弹，狠狠打进他的心脏里。
“你现在还不知道吗？她早在一个月前就申请了德国外派。”
祁铭睿脸色瞬间阴沉。
一个月前？
那不就是……谭可妍回国的时候？
所以从谭可妍回国开始，姜杉就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想通这点，祁铭睿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胸口堵闷，喘不上气来。
“她没和我说这事……”
他只说出口半句，便对上领导宛如看戏般的眼神，瞬间也有些恼怒。
“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语气生硬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领导定定地看了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随后低头给姜杉发去了消息：【你的男朋友找到公司来了，估计会追着你去德国。】3
发完，他也知道姜杉此刻在飞机上，不可能回他消息。
吃瓜吃到一半，他便也当做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而这边，从德庆事务所回到家里的祁铭睿，心中怒气四起。
无论是来自别人诧异的眼神，还是对于姜杉一句话没有，便和他断崖式分手的事实，他都感到糟心。
此刻再看见满屋子的便利贴，更是一阵邪火。
“写这种东西来降低你的负罪感吗？姜杉，我不允许你就这么单方面地分手。”
祁铭睿咬牙，将一张张的便利贴全部撕下来，攥在手心里。